谢拾安身上那种颓唐之气一扫而空,这也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主动邀请自己打球。
简常念喜出望外。
“拾安,你……”
谢拾安点点头,面色有些严峻,但眼神里也有一丝势在必得。
“明天比赛的对手是安东·斯维奇,我要赢,而且必须要2:0才有机会进入下一轮。”
看见她重燃战意,简常念唇角也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好,那我来当你的陪练!”
谢拾安拿着球拍走到了她对面,眼底流露出了一丝锐意。
“我会把你当成是安东·斯维奇,不会手下留情的。”
简常念昂起了脑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求之不得,我都好几天没打训练赛了,手痒的厉害,我,中国安东·斯维奇,必定打的你落花流水的。”
谢拾安嗤笑一声,抬手就发 了一个角度刁钻的网前球。
“等你赢了,再说大话吧。”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去。
月渐西沉。
场馆里安静的只剩下鞋底摩擦地板以及击球发出的砰砰声。
站在窗外的万敬看着看着,唇角总算是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本来还很担心谢拾安的状态,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一个顶尖职业选手除了要有过人的技术外,也必须拥有良好的抗压和自我调节能力。
在面对技术水平差不多,实力同样强劲的对手时,往往是这些因素才能左右比赛的走向。
看了大半宿的万敬转身离去,在心底道。
“师兄,你没有看错人。”
两个人在训练室里挥汗如雨,打了一筒球又一筒球,谁也不肯认输,最后体力耗尽,双双倒地。
这一场球打完,她心中压抑着的东西仿佛也随着汗水挥发出去了,让她如释重负。
谢拾安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由衷地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的头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简常念勉强撑着球拍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冲她伸出了手。
“没事吧?”
谢拾安搭上了她的手腕,使力站了起来。
“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
“好。”
无论是在江城市还是在北京,亦或是现在的上海,季节轮转,唯一不变的是,每一次打完训练赛,两个人精疲力尽,互相搀扶着走回去的背影。
“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夺冠了,必须得分给我钱,我白天要训练,被人当牛做马的使唤,晚上还要给你当陪练,被你不当人打法折磨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