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把这钱变成夫妻共同财产,名正言顺,就可以不用还了。”
乔语初一怔,尽管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还是红着脸,一点一点推开了他。
“我不是为了钱才想和你……”
金顺崎点着头,急切道。
“我知道,我说这话也不是想威胁你或者怎样,我是真的想帮你,也很喜欢你!”
“可是你刚才也说了,不能助长他们这种嚣张气焰,答应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现在是五百万,以后还不知道又会编个什么理由出来要钱。”
“他们要,我们就要一辈子给他们钱吗?”乔语初反问,看着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又有些不忍,艰难开口解释道。
“我希望我的感情、婚姻都是纯粹的,而不是裹挟在这些事里,掺杂着欲望和金钱,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金。”
***
这个夜晚,谢拾安也睡的很不踏实,之前接连几天右下腹的隐隐作痛,终于愈演愈烈。
她颤抖着,浑身冒着冷汗,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惊扰到了熟睡的简常念。
简常念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似是看见她那边的台灯还亮着,浑浑噩噩叫了一声。
“拾安,还不睡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窸窸窣窣。
简常念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见她蜷缩在被子里,肩膀不停抖动着,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拾安!”
她把人翻过来一看,谢拾安紧紧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湿了,整个人脸色惨白,身体滚烫,却不停打着寒战。
简常念手足无措,慌张得尾音都在颤。
“拾安,拾安,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呼唤,谢拾安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她,就无力地阖上了。
“我……没事……别叫……队医……明天……明天还有比赛呢……”
她话音刚落,就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推开简常念,趴到了床边,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这几天吃的不多,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胃里都没什么东西了,还在干呕。
简常念揪心极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顾不上她的阻拦,也来不及换衣服,赤着脚夺门而出。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去找队医。
她不停按着电梯下行键,见电梯还是迟迟不上来,索性跑到了楼梯间,一口气跑下了七楼。
跑出公寓门口的时候,没留意台阶,连滚带爬摔了下去,膝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简常念立马爬了起来,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跑,最终灰头土脸,满身伤痕地敲开了医务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