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强忍着痛苦,还要去打比赛。
简常念看着她哭,也红了眼眶。
谢拾安一个人在尘世孑孓独行了太久,都忘了十八岁,其实是还可以喊痛的年纪,但在乔语初面前,是个例外。
她像溺水者迫切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拽着简常念的手腕,喃喃低语。
“语初……我好疼……抱抱我……抱抱我好吗?”
简常念心里滋味莫名,凝视她的脸良久,还是选择走了过去,俯身在她床边,环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没有打破她的美梦。
“没事……没事了……快睡吧……明天……明天就好了……”
谢拾安一觉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伸手遮了一下窗外刺眼的阳光,然后就觉得腿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简常念正俯在她的膝头,睡的正香,眼圈隐隐透出乌青来。
她一只手还圈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里攥着毛巾,以一个保护性的姿势,守护了她一整晚。
谢拾安一怔,尽管腿有些麻了,但伸出去触碰她肩膀的手又缩了回来,有些不忍叫醒她。
就这么又僵持了一会儿,万敬和赛事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就来了。
简常念听见动静,如梦初醒,弹了起来。
“拾安!”
谢拾安坐了起来,伸手在她眼前一晃。
“这呢。”
简常念这才把散乱的目光聚焦到了她脸上,少年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头看着已经好了许多。
简常念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谢拾安也没躲,由着她摸了摸温度,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
“太好了,拾安,你总算是退烧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
谢拾安怔了片刻,感受到她整个人也在微微地颤抖,轻轻地把手放上了她的后背,安慰着。
“没事了。”
万敬道。
“车已经到了,你可以走吗?”
谢拾安放开她,点了点头。
“可以,我们出发吧。”
救护车一直送她到体育馆门口,自然引起了媒体们的注意,她刚一下车,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万敬在前面开道,无数长/枪/短/炮对准了她。
“听说你今天是带病坚持上场打比赛,具体是什么病,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
“身体抱恙,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发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