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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等,可有人已经等不了了。

    既然协议离婚不成,乔自山在拘留所里写好了诉状,交给了律师,决定正式起诉离婚。

    与此同时,受害者家属也听说了乔妈妈已经保外就医的消息,顿时急了,连夜在村里召集了十几个游手好闲的无业人员,把受害人妈妈的尸骨借下葬之名,从殡仪馆里抬了出来。

    这伙人在律师的暗地里授意之下,分工明确,计划着要去乔语初家小区门口堵她。

    再安排些人去医院门口摆花圈火盆。

    男人还觉得有些不稳妥,和妻子一合计,又想了个办法。

    “听说那个乔家女儿,还是职业运动员呢,不行,咱们也得去她单位门口,把她父母撞死人的事给曝光曝光,记再找几个记者,这事准能成。”

    人性的阴暗在角落里逐渐发酵滋生,而乔语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

    医院里。

    谢妈妈一年到头难得打个电话。

    简常念按下了免提键,轻轻把手机放在了她枕边。

    苏醒第二天,谢拾安摘了氧气面罩,尽管还是无法动弹,但已经能自如说话了。

    “拾安啊,身体怎么样了?”

    “做完手术,已经没事了。”

    谢妈妈欣慰地笑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离的远,妈妈也不能去你身边照顾你,你自己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争取早日康复,等回家了妈妈再给你接风洗尘。”

    她说话的时候听筒里一直有小孩子的声音。

    “悠悠!妈妈正在和姐姐说话呢,别动妈妈的手机,唉,你这孩子……”

    “嗯,我知道了,您忙吧。”

    谢拾安淡淡应了一声,偏头看了简常念一眼,她会意走上前去替她挂断了电话。

    整个通话时长不超过两分钟。

    走廊上。

    梁教练把严新远拉远了一些,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道:“拾安手术成功,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人陈主任都催好多次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住院啊?我告诉你,你不回去也行,就在上海,找个医院……”

    话音未落,就被严新远打断。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住什么院啊,平白无故给医院送钱啊!”

    梁教练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劝也不听,火气顿时也上来了。

    “不用我再提醒你吧,你肺里面长了个疙瘩,是癌!拾安那个切了就能好,你这个切了也好不了!你要是还想再多活两年,就赶紧去给我住院,手术也好,化疗也好,先控制住,等到癌细胞扩散,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严新远惯性地想拿出烟杆子抽两口,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还抽!还抽!不要命了你!”

    他苦笑了一下,又拿了过来,倒给他看。

    “空的,里面没放烟草。”

    严新远噙在嘴里,有些怀念烟草的味道,往病房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