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下动作,就扯的伤口隐隐作痛。
谢拾安额头上冒汗,捂着腹部,咬牙道。
“严教练最不喜欢我们搞一些商务代言了,他觉得不务正业,运动员就该做好本职工作,你觉得,这事能让他知道吗?让他知道了,他又能同意吗?”
简常念此时此刻还不知道乔语初家里出事了,又不忍心看她难受,还是走了过来扶她。
“那这么大的事,你也该知会他一声啊,这万一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
谢拾安顺势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先把合同还给我,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做。”
简常念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谢拾安又拉着她的手腕拽了一把。
“你快点啊,一会严教练就回来了。”
她这才把合同给人递了过去。
谢拾安三言两语讲清了事情的始末。
“我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了,又不能去打球,奖金也要等团体赛结束了才能发,只有这家公司,可以让我先签合同,等出院了再拍广告,而且给的钱明天就可以到账,所以……”
简常念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目光中突然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深意。
“值得吗?”
从前在滨海省队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谢拾安和乔语初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但多半都是谢拾安在黏着她,处处照顾她的感受,尊重她的想法,甚至会为了乔语初而打破自己的一些惯例。
就连她因为急性阑尾炎发作入院的那天晚上,烧的糊里糊涂的,嘴里也都在喊着乔语初的名字。
现在又要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去帮她。
乔语初当然也是待谢拾安极好的,但不是这种倾尽所有,掏心掏肺的好。
她有所保留,但谢拾安能给的一切都给了。
简常念仿佛摸到了一些门槛,但是又猜不透,所以才有了刚刚那句问话。
谢拾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了两个字道。
“值得。”
简常念起身,往外走去。
她也说不清楚,明天就要比赛了,她大晚上的跑过来想见她一面的心情,见到了,听她说了这么多,又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自相矛盾,也让少年的心情一团浆糊。
谢拾安伸手,把人拉住。
“你……”
简常念回头看她一眼。
“你放心,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告诉严教练的。”
谢拾安松开她的手,往旁边让了让。
“我不是说这个,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