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兴连坐那一套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咱们滨海省队的声誉,我看你们就是怕赞助商的钱落不到你们口袋里了!”
“老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赞助商的钱落不到我们口袋里了,那人家因为这事撤资是事实吧!你作为主教练,你说她有潜力,好,那你倒是说说,这一年多以来,她倒是打出什么成绩了?!”
“我……”严新远一噎。
对方见他答不上来,讽刺一笑。
“都是干这行的,你我心里都清楚,一个运动员过了二十五岁连世界大赛都没参加过,职业生涯也就这样了,你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好好培养培养谢拾安。”
“纵观体坛,大器晚成的也不是没有啊,她既然想打,我们就应该给她这个机会,再说了,她是目前为止最适配谢拾安的双打运动员,马上奥运会就要开幕了,你们不能在这个时候……”
严新远咽了口唾沫,苦口婆心地替她争辩着。
“得了吧,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啊,谢拾安在单打上的造诣远比双打深的多,双打只会拖她的后腿,你既然也是谢拾安的主管教练,就好好替她想想吧!”
严新远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脸,就连梁教练都没吭声,他坐了下来,颓然道。
“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和她谈一下,再决定她的去留。”
***
谢拾安再次醒过来,还是在医院里。
她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简常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你醒啦,医生刚给你换过药,说你的手术切口有点感染……”
谢拾安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目光又从她手里的苹果落到了床头放着的营养品上。
“有人来过?”
“嗯。”
“是语初吗?”
她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问。
简常念垂下了眼眸,她有些不忍心告诉她来的并不是乔语初,而是金顺崎。
谢拾安只当她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了,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生锈的脑袋总算是能慢慢思考了。
“那她现在人呢?”
“回她妈妈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