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得下来, 这一看就是在医院里。”
“嘿, 你这人毛病咋这么多呢。”梁教练嘴上埋怨, 却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
严新远扫了一圈病房,笑道。
“我这不是怕影响她们比赛状态么,就坐窗边吧,把窗帘拉上,门,门也锁好。”
梁教练把病房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拖到了窗边,扶着他坐下了,又折返回去锁门。
“你这打个视频搬家一样。”
“你快点的,怎么按啊,别让人等急了。”
“来了来了,催命呢,你自己拿着还是我给你拿着?”
“我拿着,我拿着,你站边上点儿,挡着镜头了。”
两个人说话间,视频很快就被接通了。
简常念的脸映入眼帘,冲着他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挥手打着招呼。
“严教练,我们马上就要登机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集训,也没时间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严新远也笑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拾安呢?”
简常念把镜头一转,谢拾安手里举着两杯咖啡姗姗来迟:“喏,她去买喝的去了。”
谢拾安入镜,也微微笑了起来。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好着呢,吃嘛嘛香!到了奥运村,不比在咱们国家比赛,饮食要忌口,饮料咖啡什么的,更不能喝,药检出来违禁物就麻烦了。”
见到徒弟高兴归高兴,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以往奥运史上被人设计陷害的运动员也不是没有。
谢拾安点了点头。
“知道了,严教练。”
简常念踮起脚尖,扒拉着她的手,掀开了每杯咖啡盖子挨个瞅了一眼。
“拾安,我要喝你有奶油的这个。”
谢拾安笑骂:“怎么这么麻烦呢你,不是你说要无糖的么。”
“可是你这杯看起来好好喝诶。”
话虽如此,谢拾安还是把自己那杯给她了,简常念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嘴唇上都沾满了奶油。
严新远也忍俊不禁起来。
谢拾安回过头,留意到他视频背景里的绿色窗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严教练,这么晚了,您不在家吗?”
“喔,我在你们梁教练家呢,今天放假,大家就说聚聚,来打打麻将,老梁啊——”严新远故意提高了声音,朝着画面外喊了一声。
梁教练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也露了半张脸。
“干嘛,叫你吃饭呢,等这半天。”
两个人也跟他打了个招呼。
“梁教练好。”
“怎么样,北京集训还顺利吧?”梁教练也回过身来,看着她们笑道。
谢拾安还未说话,简常念已经帮她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