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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依的帮忙,郁溪本觉得这是特不好意思的一件事。
可她脑子在药效作用下变昏沉了,忘了害羞,刚才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江依轻蹭的手指上。
江依个子没她高,要俯身靠她很近,才能伸手到她背后。
一个虚虚的拥抱下,江依身上的栀子花香是另一重隐形的拥抱。
她能感受到窗外的月光,江依的手指,和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电流,就是睁不开眼睛。
她背上很快腻了一层汗,模模糊糊听到江依在她耳边嘀咕:“怎么出这么多汗……”
药效让她脑子越发不清醒,她都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主动贴着江依的手臂:“热……”
江依猛然把手一缩,顿了好久,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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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效的作用下,郁溪一觉睡到了早上,这在高考前倒是好事。
她睁眼,看到江依睡在她隔壁一张床上,捂着被子,露出妩媚曲折的一点头发尖。
郁溪眼睛弯弯的笑了笑,一笑又牵扯到额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
正好这时江依醒了,从被子里伸出睡得毛茸茸的一颗头:“小孩儿,你做什么鬼脸呢?”
郁溪在被子里蜷手,捏住江依昨天写她名字的一小块掌心:“早啊。”
江依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连打哈欠的姿态都慵懒妩媚:“早。”
她脸上的妆蹭掉了,整张脸看起来就比平时年轻几岁,又柔和清丽不少。
郁溪眼睛又忍不住弯起来:“早啊。”
“一大早犯什么傻呢?”江依笑着骂她,却依然郑重的应了句:“早,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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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郁溪这三天都要留在医院输液,江依就借医院座机,给台球厅打了个电话,让小武帮忙把郁溪的双肩包送过来。
她脚踝被蛇咬的伤找市里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她就懒得单脚跳了,医院的费用按天结,她就来回来去走着帮郁溪交费拿药。
郁溪说:“我会还你的。”
“小孩儿。”江依笑:“慌什么呢?等你以后有了大出息,有你还的时候。
小武拎着双肩包走进病房的时候,江依刚闲下来,坐在病床边削苹果。
郁溪正靠在床头背英语,眼睛看着江依:“ in the m,you are all I see.(当我在清晨醒来,你是我唯一所见)”
江依晃着脚上的高跟鞋笑:“什么叽里咕噜的,听都听不懂。”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郁溪和江依没衣服可换,还穿着昨天的白T恤和红裙,沾着斑斑血迹,小武却莫名觉得这两人一个背英语一个削苹果,这一幕有点静谧美好是怎么回事?
阳光晃着两人同样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