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用?
江依没对别人动过心又怎么样?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她冲上去,她觉得江依也不一定会让她握住自己手腕,可她冲了上去。
旧旧的白色帆布鞋踩着旧旧的石板路,啪嗒啪嗒啪嗒。
少女在跑,向着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抓不住的飘渺的影子。
“江依。”她喊了声。
江依没等她跑近,回头的表情已经写满了拒绝。
可是这时,天忽然下起一阵雨来了。
瓢泼的大雨从天上浇下来,淋得江依一愣。
郁溪就笑了。
她顺势抓起江依的手腕:“傻站着干什么?跑啊。”
她牵起江依就跑,江依的绿裙子沾了雨,一跑起来打在小腿上啪叽啪叽的,像一段美妙动听的旋律。
祝镇太穷,所以临街的小店很少,大部分房子都是没有屋檐的,郁溪牵着江依跑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家小卖店,屋檐微微长出一截。
郁溪牵着江依跑过去,躲进屋檐下的时候,两人都在喘。
“这雨下的。”江依喘着,看着眼前的雨幕。
“嗯,祝镇下雨就是这样。”郁溪解释。因为地处山间,气候多变,尤其夏天的大雨,总是来得又猛又急。
她偷偷往身边看了一眼。
江依淋了雨,平时蓬松而卷曲的发,这会儿湿漉漉贴在额上,却见比平时更漆黑浓郁,像鬓边的墨,衬得她皮肤雪白,漆红口红刚吃炒粉时蹭掉了,露出本来的唇色,因刚猛跑过一段,和双颊一样,泛着淡淡的嫣粉。
雨珠挂在她肩头,像顺着一棵柳树滑下来。
江依拉起自己裙摆拧了拧,雨水就像小溪一样滴下来,她笑道:“都淋成这样了,不如直接淋回家算了。”
郁溪说:“我头疼。”
江依看了眼她的头就叹了口气:“小孩儿你的这个伤啊……”
郁溪头上的纱布都被雨淋湿了,江依说:“你头低下来点。”
郁溪对着江依低头,江依就把她头上的绷带一圈圈拆下来,露出缝针的伤口。
江依看了看:“很疼?”她想了个办法:“这样,你在这儿等我,我跑回台球厅拿伞,再来接你去诊所。”
她转身想跑,却被郁溪拉住。
“你吹吹就不疼了。”郁溪说。
“小孩儿你真是……”江依睨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