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知道,没问过。”其中一人回答:“好像听镇上有人叫过她依姐,姓什么就真不知道了。”
郁溪在心里冷笑一声:我知道她啊姓什么,姓江。
不是体验不同的角色么?从祝镇到山城,从台球厅球妹到面馆老板娘。
怎么名字都不带换的?有这么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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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那一堆搞科研的家伙离开后,江依一个人在门口坐了很久,慢慢抽完了一根烟。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
她慢悠悠收拾了店里,转身上楼,
她租的房子就在店旁边,一栋依山而建的小楼二楼,从店后门直接有条楼梯就能上去。
几步路,也没打伞的必要。
江依拿钥匙开门,一个小小房间露出来,比近十年前在祝镇的条件还是好一些,有床有衣柜,有张小沙发和茶几,还有个独立卫生间。
江依淋了点雨,先去洗澡,淋浴就在卫生间里,小小一间转不开身,更不可能干湿分离,洗完澡她穿着一件宽大白T恤,肩膀处松垮垮的垂下来,在一片氤氲水汽中洗内裤。
先展开看了一眼,有干掉的可疑痕迹。
她把内裤放到水下冲,想着刚才在面馆吧台上,身体里汩汩冒出的一股灼热。
像一汪泉,在身体里埋藏已久,一旦被什么人寻得勘探,就收也收不住的涌出来。
江依低头洗内裤,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荒唐得可笑,演过那么多角色,实际的体验却贫瘠如一张白纸。
离开叶行舟以后,她的食欲复苏了,一切的感知和欲望随着自由回来。唯独情*欲,本该是最旺盛的年纪,却没任何人能像当年的郁溪,激起她本能的那股躁意。
但找回郁溪是不可能的。
当年她出事前,给郁溪发过一条信息,郁溪没回。后来就听舒星说,她俩在一起了,一起去英国留学。
后来她就出了事。
她一路向泥沼中滑去,郁溪一路向更高远的天空飞去,找回郁溪,就更不可能了,她甚至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遇到郁溪。
她的解决方法就是想着郁溪自己做。
这就是她觉得自己人生荒唐可笑的地方,三十多岁了,全部经验都来自自己diy,现在还有两个小玩具,藏在衣柜里。
只是。
江依洗着内裤,湿漉漉的头发又垂下来一点,挡住她发烫的耳朵。
只是她没有想过,郁溪真正吻上她耳后的时候,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