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起的秋风,让天地万物都染上了一层金,而江依是这深秋最饱满诱人的果实。
她匆匆跟上去,压低声音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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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绕过面馆走到车边。
江依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郁溪把住车门:“干嘛你开?”
江依笑着睨她一眼:“你昨晚喝那么多,确定现在开车不算酒驾?”
这个,郁溪还真没把握。
江依叫她:“上车。”
郁溪沉默坐上副驾,江依发动车子,打开车窗让秋风吹进来。
江依的长发飘飘摇摇,郁溪的短发也飘飘摇摇,想挽在耳后都挽不住,不停晃在眼前,让眼前的世界被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好像一个万花筒。
郁溪也不懂,为什么和江依在一起,总有种微醺、迷醉又梦幻的感觉。
好像万花筒里那些璀璨的碎片,抓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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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是个神奇的地方,从镇上往基地开说白了是条山路,经常有牛和羊大摇大摆从路上经过。
江依踩着刹车,懒洋洋给路过的一群牛让车。其实她车开得挺好,只是今天总感觉腿软,刹车踩得绵软无力。
她手肘架在车窗上,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小孩儿你昨晚吐那么厉害,不吃早饭真不饿么?”
她跟郁溪聊天,却不看郁溪,看着前挡风玻璃外的牛。
郁溪沉默一瞬。
“我有这个。”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江依昨晚给她的。
江依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牛走了,她重新发动车子。
郁溪低头剥开糖纸,纸下糯糯一层糖衣碎在她手指上,大开的车窗里风一吹,又都吹散了。
她扭头望着窗外,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你怎么不问我饿不饿呢?”江依的声音再次含笑响起。
“就一颗糖。”郁溪说。
被她含着。
深秋山里的温度已经有点低了,大白兔被冻得硬邦邦的,这会儿包裹在郁溪的舌下,一点点变得湿润而绵软。
郁溪以前很少这么早的点开这条山路,发现这个点挺难开的,刚让路给一群牛,这会儿又来了一群羊。
江依又踩了刹车,腿还是软绵绵的。
江依的手指再次点着方向盘:“只有一颗糖。”她问郁溪:“在哪儿呢?”
郁溪用舌头勾出大白兔含在唇间:“这儿。”
她有点儿挑衅的看着江依。
她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凭什么总是江依调戏她。
这会儿只有一颗糖,江依能怎么样?抢了她的么?
江依笑笑的睨她一眼,把手刹拉起来,俯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