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喜爱的,被重视的,被呵护的,有人会捕捉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小情绪,只是因着过往的原因,在不想见的时候化为隐忍,在面对面的时候则无可藏匿。
偏爱许人以底气,让她别别扭扭开口:“不喜欢你拍戏。”
“嗯?”
“这里。”她伸指点点自己脖子:“你咬其他人这里哎!”
江依回忆起来,是大年初一那场戏,吸血鬼女王在背叛的愤恨下,想把人类女孩变同类。
“不是没咬么?”最后还是放了女孩一条生路。
“就差这么一点点。”郁溪拇指和食指扯出一条缝,夸张的语气:“就差这么点就咬到了,你不拿显微镜看得清这距离么?”
换来江依失笑:“那是演戏呀。”
郁溪眨眨眼,捧起她双颊,口罩上的一双眼盯住她。
最后还是放开,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演员,这是你的职业,可我就是不能客观看待,所以往后还是不要探什么班了。”
她对自己不满,又想闷头往前走,却再次被江依轻拽住腰带,她转头,又对上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
她有些懊恼的问:“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江依偏头笑问:“我刚才叫你什么?”
“嗯?小孩儿?”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
“那你知不知道小孩儿的特权是什么?”江依贴到她耳边:“无、理、取、闹。”
温存的语气顺着耳洞往里钻,一直跌进心里的奇幻兔子洞,兔子钻出来一阵蹦跳,惹得心也跟着乱蹦。
她脖子上围着江依的围巾,本来说好给她带走的,这会儿却被江依挑指解开,松塌塌挂在脖子上,江依钻进她颈窝间。
她毫无防备,上次被江依轻轻噬咬的地方传来熟悉痛感,柔软唇瓣擦着肌肤,刚开始带着冬天的凉意,随着吻又变得滚烫。
她拥住江依后脑,江依也没放过她的意思,比上次还多三分力道,舌尖翻转着吮吸。
“姐姐……”
江依这次放开她,抬眸瞧她,眼底有流转的水光,透着湿软,双颊攀爬上过分早开的花。
“在镜头前是演戏。”江依中指在那吻痕上轻揉,痛与痒间激荡起越发奇妙的心思,又听江依道:“可这,是真的。”
她睫毛垂下,声音压低,似嗫嗫耳语:“我舍不得你走。”
转又抬眸,染了点笑意,不知是安慰郁溪还是安慰自己,轻柔给郁溪复而系好围巾,隔着围巾对那吻痕又瞧两眼:“好了,等这痕迹彻底消失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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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忙碌消解了郁溪苦等的烦恼,两周以后,郁溪洗浴后对着镜子顾盼颈间,被江依吸出的深深痕迹,已经一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