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还要反驳,却见江依纤长指尖,挑开衬衫纽扣。
她为着在家舒服,穿一件极滑缎子的衬衫,这会儿罗衫轻解,水一样往肩膀下倾泄。
指腹摩挲过锁骨上那一块柔滑肌肤:“我这儿,有点儿痒。”
郁溪凑过去:“怎么了?”过敏?
江依手在她后颈轻轻一点,她触电似浑身发软,往前一跌,嘴唇蹭过江依脖颈。
凑到她耳旁的声音,和江依本人一样柔若无骨,魅到像下蛊,郁溪齿尖摩擦,根本舍不得放,江依的美太完美,总容易激起人的破坏欲,一边咬,一边伸手去揉她颈后那颗小痣。
呼吸渐渐变了调,两人本来就赖在床上,这时倒不用辗转换地方。
这是郁溪新项目收尾后难得的假期,本来两人规划了温泉山庄之旅,却根本不想出门。
反正也只是换个地方靡靡而已,省了路上折腾的时间也罢。
她微起身,瞧着江依颈间红痕,已透着点深红紫沙,江依半阖眼皮哑声问:“我以后都带着它出门怎么样?”
比戒指更亲密的标记,比诺言更生动的回应。
她搂起江依腰,却被江依反推着肩靠过来。
内心涌动的情愫让她甘愿奉献自己,让江依的唇把她身体当画布。
她头顶几乎顶到床板,屏息蹙眉。
但忍耐显然不是江依想要的结果,总有更高明的手段来对付她。
她终于不再直挺挺像棵树,有了和姿势一般柔软的灵魂。
江依贴着她的背,轻抚她额发:“嘘,姐姐心疼你。”
可这种心疼泛着绯色,不带来怜惜,反而带来更蓬勃的渴望。
手机响起时她几乎没力气睁眼,江依问:“我帮你接?”
她虚虚点头。
江依看一眼手机屏,帮她拿过来:“还是得你接,是你领导。”
是贺章。
郁溪只好振作了精神从床上爬起,清了清嗓子,接起:“喂,贺院。”
江依赤脚走在地毯上,去拿新床单来换。
“你跟楠楠有联系么?”
“没,她这几天不是也在休假么?”
贺章叹口气:“她妈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肯吃东西。”
郁溪听得头疼:“她不是电影杀青后就没减肥了,报复性吃了好一阵么?”
“嗯,就因为吃得太报复,胖了,过几天不是要录主演访谈么?她说抓紧减几天,不能让你粉丝群嘲她。”
郁溪:“挺好,维护好我形象。”
“好什么好?”贺章忍不住咆哮,想到这次是他有求郁溪,态度又放软:“你去看看她吧,总不能真饿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