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怡猛地睁开双眼,就瞧见消失的俞雅宁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了。微红的脸颊上,深如浩瀚宇宙的双眸中,此时尽数都是哀伤的情.欲。

    看到余怡醒后,吻又变得激烈了起来,口中不断重复着:“姐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嫁给我,好不好?”

    明明是句情话,却被俞雅宁说得很是委屈。

    余怡的心跟着揪了起来,轻轻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可刚推了下,俞雅宁就反抱住了她,任由发烫的鼻息喷洒在了余怡的脖颈上,钻入毛孔中。

    “我就是想你,好想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的拥抱很紧,勒得余怡都快喘不上气了,连声应道:“好,好。”

    片刻,屋内便响起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突然趴在余怡身上的人没了动静:“我先去洗澡。”而后犹如惊弓之鸟般冲入浴室。

    余怡静坐在床上,目光注视着浴室。

    良久,哗哗啦啦的水声中掺杂着细弱的哭声传入了余怡耳中。

    俞雅宁哭了?!

    来不及穿鞋的余怡,朝着浴室急奔而去。当推开门,就发现俞雅宁蜷缩成一团瘫坐在花洒下,任由水流浇灌着身子,脑袋深埋在双膝间极度压抑地抽泣着。

    余怡连忙上前关了水阀,抱住了她,轻声询问着:“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俞雅宁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只懂埋头哭泣,却不肯说一个字。

    纵使余怡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俞雅宁的哭泣声变小了,也逐渐从余怡的怀中退了出来。

    “对不起。”

    余怡不明白她为何要道歉,只是那双哭红的眼,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搅碎了。

    俞雅宁甚少哭,更别说像现在这副样子了。能让她如此,肯定是遇到了大事。

    她轻轻帮俞雅宁擦拭着脸上的水渍:“为什么说对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俞雅宁却咬着唇,不肯说话。

    余怡拗不过她,只能把心中的疑惑暂存着。

    这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俞雅宁静静地依偎在余怡怀中,像只受伤的小鸟。

    直到,第二天天明,手机铃声响起。

    余怡抽出发麻的手臂,摸到手机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俞白曼的声音:“阿宁,你没事吧。我已经听习婕说了,你放心,姐姐一定让那个变态男,在监狱里待上几年。”

    余怡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你说什么?变态男?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