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阿宁。去祠堂跪着抄写经书。”
俞锦华句话就打发走了俞家姐妹二人。
屋内便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余怡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木架边置着一方铜炉青烟,徐徐白烟带着好闻的檀香,随着气流钻入余怡的鼻腔中,引得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俞锦华动作明显顿了顿,好似才想起屋内还有个大活人似的:“余小姐,可知玉有软硬之分?”
余怡微微一怔,闹不明白这俞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别说玉有没有软硬之分,她连玉制的饰品都很少有。
“我不知道。”她回答得不卑不亢,还有股子傲气掺杂在其中。
引得俞锦华回头瞧了她眼,随后将方帕随手丢在了旁边的茶台上:“倒是个实诚人。”
“我俞家自我爷爷那辈,就是靠着这双识玉的眼睛,刻玉的这双手,走到了今天。恐怕也只能撑到我这辈了。”
余怡不明白,这老头为何要突然和她起了俞家发家史,挪了挪早就站麻的双腿:“为什么这样说?莱欧珠宝的名号在国内还是很有名气的。”
俞锦华笑了,笑得很无奈,之后坐在了茶桌前,盏了杯茶水推到了对面:“坐吧,喝茶。”
余怡这才挪着步子靠了过去,半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浅喝了口。
入口润滑,吞下后还带回甜。纵使她很少饮茶,也知这茶是好茶。
俞锦华给余怡续了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老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争气整日花天酒地气跑了媳妇,不提也罢。二儿子倒是个痴情的种,天天带着他的洋老婆周游世界,却没把心思放在雕石刻玉上,半个废物。”
余怡端茶杯的手微微颤了颤,听俞老爷子的语气,这是要和她唠家常啊。通常唠家常的目的都是为了打感情牌。
她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能认真听对方诉说着。
“儿子不争气,老朽便将希望转嫁在了孙女身上。小曼内柔外刚,经商是把好手,当初把俞石的招牌交到她手上,我便想着后继有人了。可是转头就被她换成了莱欧珠宝,整些洋人玩意,忘了老祖宗的东西。功利心太重,不稳重。”
“自此老朽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阿宁身上。这孩子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所以雕石刻玉的手艺也称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朽以为俞家有了传人,可以含笑九泉,无愧于祖先了。”
“几年前,阿宁突然和老朽说要学音乐当明星,老朽只当她一时兴起闹着玩,任凭她耍性子,她吵也没当回事。可是她却说喜欢女人,甚至不惜放弃传承家业。”
听到此处,余怡的心颤了颤。果然不出所料,这老家伙要打感情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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