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姨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肃然的压迫感就朝着余怡袭来,她跟在俞雅宁身后迈过半膝高的门槛,步入其内。
余怡第一次进入这里,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正厅上方悬着一块镶金匾额,正中央摆放着俞家祖宗牌位。
牌位前香案桌上燃着供烛,地上摆着圆形蒲团。
鲁姨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二小姐,三小姐。请吧。”
余怡不明所以,就瞧身侧的俞雅宁已经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余怡就不用了吧。”
鲁姨:“虽然俞爷尚未正式认余小姐为孙,但总归也是要进俞家的门,就只当让老祖宗们先认识认识二小姐。 ”
余怡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慢慢弯下膝盖跪在了俞雅宁身边。
她本以为跪一会也就没事了。
哪曾想,鲁姨又拿来了家训和笔墨纸砚摆在了她的面前:“俞爷说,二小姐缺乏管教,故此家训三遍,还特别交代,用手写。”
接着又弄来几块手掌大小的玉石,以及一把刻刀放在俞雅宁的面前:“俞爷说,三小姐离家这么多年,沾染了不少俗念。刚好借此机会温习温习《无量寿经》。”
交代完这些,鲁姨便出了门,并关了门上了锁。
刚刚跪得笔直的余怡立马站起了身,改坐在了蒲团上。
反观俞雅宁乖巧地拿起面前的玉石和刻刀。
“你干嘛?”
“刻经。”俞雅宁说完,便驱使着手中的小刀,在玉石上刻了起来。
余怡看着一脸认真的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
本就没用多少力气,却不料俞雅宁手中刀尖一偏,就刺入她的手指。
就听俞雅宁暗嘶一声,丢开手中刻刀,鲜红的血液便从她的指尖滴落。
余怡急忙攥紧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着冒出的血液,口中不断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俞雅宁却笑得宠溺:“爷爷让我清心寡欲,你这是勾引我吗?”
一席话说得余怡脸都红了,她忙吐出俞雅宁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盯着她。
俞雅宁:“你也快抄吧,明天下午还要排练,为全国巡演做准备。”
一听又工作,余怡这才皱着眉不情愿地拿起毛笔,再次依着家训抄写了起来。
“雅宁,你小时候都这样吗?”
俞雅宁手中刻刀并未停止:“嗯,三岁抄家训,六岁抄经文,12岁刻家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