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怡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怯意,反而带着戏谑。纵使痛得额头冒着虚汗,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只要持续挑衅这个人,他就不会对付俞雅宁,这样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小朋友了。纵使这个法子很烂,很傻,很蠢。只要可以保护她,无论下场会如何,都在所不惜。
下颌处的痛已经麻木,余怡不知道已经在心中已经默数了多少个数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着。
最终刀哥率先松了手:“你倒是比你那个没出息的继父有骨气得多。”
余怡缓了缓下颌骨的疼痛,轻轻吁了口气:“继父?是你的吧。我可从来没认过。”
“牙尖嘴利,在我这可讨不了好。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最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你也少吃点苦头。”
余怡却笑了起来:“说得好像我不牙尖嘴利的,你就会放我走一样。别假惺惺的了,好吗?”
这句话,再次将对方的怒火点了起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小腹。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椅子侧翻倒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口鼻的气息吹起了地上的尘土。接着一股蛮力拉扯着她的长发,迫使余怡扬起了头。
“贱.人,刀哥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混混头子老鲨拽着她的头发,拖行到了混混中:“看到没?我这些兄弟们可是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你最好给老子好好说话,否则老子就让你这张漂亮的小嘴说不了话,只能呜咽yin叫。”
他的话,引得混混们笑了起来,各种下作不入流的话纷纷喷口而出。
余怡暗暗咬着牙,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宁可去死。
正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别难为她了,她没钱。”
余怡挣顾不上头皮的疼痛,拧过身子看了过去。就瞧俞雅宁浑身是伤的躺在那里。当注意到她的目光时,俞雅宁便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她:“我没事,别担心。”
忍了许久的眼泪,在此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刀哥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了片刻,朝着老鲨递了个眼神。后者虽有不解,还是解开了余怡身上的绳子。
余怡没了束缚,几乎是以扑跪的形式朝着俞雅宁疾奔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把俞雅宁揽入怀中。可就是这么一抱,她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混混不给俞雅宁绑起来了。
因为她手下所触及的部位,几乎都肿胀着发着烫。之前要强的人,现如今使不出任何力气,任由她抱着。
余怡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水坝流个不停,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