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嗖地东引,林琉踩了两下地上的熊猫头橡皮才好那么一丢丢。
临近傍晚,林凌祈大老远赶来,提着一罐子粉白色的果子酒来探望懒洋洋晒霞光的林琉。
林琉缩着手臂打了个滚,沉沉重重的大脑袋靠着叠在一起的方形草垫子上,额头还沾着一片绿莹莹的树叶,施的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法。
见林凌祈递给他一壶插着吸管的甜酒,林琉即刻张开手臂,把好喝的拢在怀里。他又是那么没心没肺,一晃,洒得满身都是了。
“二哥,都跑走了。”林琉用衣服擦擦手,嫌弃地耸耸小鼻子,把责任全推给酒,“酒珠子可真是个大笨蛋,一点都不会好好待着,晃悠悠,一定是喝醉了,都撞到我身上了。”
“撞疼了吗?”
“差点儿力道。”林琉还算诚实。
林凌祈委婉地笑笑,摘走他抱着的酒壶,体贴备至地放在他的脸前,让他方便躺在地上也能喝到。
“哥,我的呢?”林绍伊靠着一棵树,眯着只眼瞧着站在他跟前的林凌祈。
“你没有。”林凌祈干脆地否决,坐在了他身旁,看贪吃鬼像具被风吹着的尸体或是准备冬眠的蚕蛹,一会扭着全身喝上一口醉醺醺的酒。
“啧,”林绍伊冷哼一声,懒散地靠在树干上,两条手臂交叉在胸口假寐。
不一会,聪明的林琉便由于臆想着的发酵能力醉倒了,躺在地上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林凌祈与林绍伊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从地上起身,抛弃林琉走到屋里,再叫了林绍伊的两个狐朋狗友打麻将到半夜。
“三少,您草坪上躺着个人。”其中一个狐朋狗友揉着酸涩的眼睛说。
“哎,还真是。”另一个狐朋狗友探着身子看,哈哈大笑,“是人不?”
“不是人,坠落的小星星。”
“哈,三少,您也幽默了?”
“继续。”林凌祈一发话,醒着的人都不敢不听。
等雾气浓厚的露水渗透了睡神大王林琉,担责任的林凌祈才将他搬运到屋子内。无辜的酒瓶子再次承受伤害,被狠狠踢到了一旁。
一大清早,林琉就醒来了,憋了口气后,从腰底下抽出了个圆镜子,沾沾自喜地瞧着他容光焕发的容颜,连连感叹了好几声星海可真好看。
镜子掉在地上,他也精神百倍地起床了,一拳打走了专职报晓的公鸡,叫醒了所有正在睡觉的人。
为了符合他坏学生的身份,他穿得格外黑,黑乎乎的一身,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是格外美满的色,活像一只蝌蚪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