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林琉赶忙跑回教室,偷偷地在苏索耳边说不与她交往了。
说完,他又跑到树下,对唐潭说了一遍。
林琉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星海,可心中默念几百遍星海了,星海都没有给他回应。
孤独悲伤的林琉走到了个公园,坐在看书的女人身旁,抓着阳光说:“您有重要的事情吗?”
女人停下阅读,问道:“您有重要的事情吗?”
“我只想说说话。”林琉忧伤地望天。
“找不到人了?”
“是的。”林琉看她。
女人被他迷了眼,静静与林琉碎玻璃般的眼对视,心中浮现一股不可遏制的幸福。
视线逐渐模糊,她关注着林琉的整体,浅淡的阳光下他如一只探索生命的蝴蝶,却寻不出任何出路,哀伤地停驻在落着枯树叶的椅子上。
艳丽的花纹只在她眼前轻轻一晃,她便被摄了魂。
女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双手,轻轻合起了书,说:“那我便问一问你的问题,你来回答。至于聊到什么地方截止,就交给你了。”
“啊,就像一辆辆火车,你是火车头,我是火车尾,火车里装着的是什么只等你我谈话才揭晓了。”
“来吗?”
“来吧。”
“嗯…你喜欢什么水果?”女人问。
“嗯…”林琉也学着女人思考的样子装模作样着,“简单的问题啊,很多了,水果很多,葡萄、苹果、柚子…”
“为什么把葡萄放在第一位?”
“这又是另一辆火车吗?”
“还是水果,是吧。”
“你也不确定吗?葡萄,或许看到我的脑袋了,像颗酸溜溜的水葡萄。”林琉低垂着小脑袋,看向晃动的柔美影子。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与你说话,可不是建造火车。”
“哦,我明白了,火车不重要,火车里装的东西才重要,我们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填充…而不是辨认。”
“是的。”
林琉狡黠一笑,问:“回到刚才的话吧,葡萄?你知道一种叫做拉面普提的葡萄吗?”
“不知道,我知道的葡萄种类很少,脑袋转转也只能说出来个黑葡萄、绿葡萄。你来介绍介绍拉面普提吧。”
“拉面普提很特殊,它是一颗葡萄。”林琉说。
“不是一串是吗?”
“是的,就像苹果一样,一根藤蔓长出一颗葡萄。拉面普提是落在地上生长的,冒出指甲盖大小时便要落在地上了,咻咻咻,它在地上缓缓生长啊,就像大西瓜一样。至于成熟呢,要等它全身都落满灰尘才行,成个灰扑扑的泥球才圆满。有时候还沾点蜘蛛网或者其它小动物的痕迹,这种是判断品质的一种方式,越多泥泞越优良。颜色呢,紫得发黑,亮堂堂的。味道呢,有酸有甜,有苦有辣,似是辣椒般刺激,也能如白开水般寡淡。吃法呢,啃着吃、做酒喝都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