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怀熹醒来之前,宿久迟给他掖了掖被角,点了两个小时后的早餐和叫醒服务,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去前台付了房费。
等晏怀熹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时,他惊觉自己昨天断片了。
“先生,您点的早餐将于五分钟后送达,祝您生活愉快。”
酒店的叫醒服务很周到,先把人给吵醒,再预留点洗漱的时间,最后才上早饭。
晏怀熹本就没喝多少酒,这会已经全醒了。
他心事复杂地去洗漱,惊恐地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满脖子的红.痕。
再往下看也有,但没脖子上这么恐怖……
晏怀熹极力回忆,只记得不能吃辣的自己差点被红油锅里的涮香菜味儿给送走。
小草莓一口气干了一罐啤酒后,也给他递了一瓶,他没好意思拒绝,喝了半罐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啥。
迷糊中,似乎有一大帮子人把他送进了客房,然后就留下了宿久迟照顾自己……
宿久迟!?
晏怀熹心绪复杂,如果是他的话,那……
晏怀熹甚少饮酒,一方面是不胜酒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偶尔会过敏,不一定什么时候过敏,也不一定喝多少才过敏。
他仅有的几次喝酒经历中,只有两次过敏的。
其中一次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就是身上长红疹子。另外一次,没红疹子,但整个身上奇痒无比。
更多的时候,他一点过敏反应都没有。
由于酒后情况太多复杂,晏怀熹也没办法判断,脖子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是别人照顾自己,那肯定是过敏没跑了!
可如果是宿久迟,刚刚表白的宿久迟?那就不好说了……可问题是,他是那样会趁人之危的人吗?看着也不像啊……
晏怀熹整个人陷入了比昨天更抓狂的状态,直到被敲门声打断。
“先生,您的早餐。”
晏怀熹拉好领口,恹恹去开了门。
门口不仅有一大桌子丰盛的各类餐点,还站着好奇打量的小草莓以及日万必飞。
“早啊,我们可以进去吗?”
晏怀熹没做声,侧身把餐车和往屋里张望的两人都让了进来。
“咦,玖不在吗?”
小草莓看了一大圈,都没瞧见玖的影子,卫生间的门开着灯黑着,明显也没人在里边的样子。
“醒的时候就没见他。”
晏怀熹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