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歌词也同样奇妙,无法归类于现阶段任何一种艺术风格。
“神的身躯挂满伶仃的骸骨,远渡的只有长舟。
风热情地拂动城市的长裙,将它剥得精光。
我好像是这城市的一只眼睛,
又像是一条碧河,
汩汩淙淙又闪闪烁烁。
即便可活万年,也不过是宇宙的蝼蚁。
我于蝼蚁,宇宙于我。
也许宇宙就在我的指尖。
也许早已被我吞入腹中。”
就在她声音的尾巴也快被吞入腹中之时,陈栎从金属骨骼上悄悄吊了下来。灯光昏黑,他的身体隐藏在金属骨骼的反光与昏暗的光影之中。
就在陈栎为这场刺杀做准备的同时,烟枪摸到了防火通道,他们已经提前把锁撬开,就像伤寒说的那样,这种锁很容易就能撬开。一股凉风从门缝里窜进来,带着空气的新鲜可口味道。
当陈栎爬上高台,便再没有人能阻止那个义务体美人的死。他们的任务在此足够宣告胜利。
烟枪听着耳机里伤寒絮絮叨叨地批评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阻碍视野,正计算着他们逃生的时长和方式,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陈栎将义务体美人的肩膀固定在手臂里的同时,整个空间突然亮起了白光,一切清晰毕露,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条白刃贴在美人的脖颈上,他们以为是什么惊喜福利,叫着、笑着、甚至有人鼓起了掌。
而那些隐在宾客中的安保员立时面目紧绷,开始缓慢地向星球逼近。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论是暗杀还是明杀,他都是专家。
只是这样鲜活又无罪的生命,即将陨落于世。义务体美人漆黑的头发掩盖着陈栎的嘴唇,他为人之将死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能够存在,便是伴随无数的牺牲。
正当他准备了结这条生命的同时,手腕被一片微凉覆盖住了。
美人向后仰起头,她的嘴唇此时更加的苍白,而她握在陈栎的那只手……腕上竟被嵌入了一根金属条,就像是一条银蛇口衔她的手腕。
陈栎定睛一看,那跟金属条跟她的肉已经全然长在了一起,只有离得很近才能发现,原本的伤口处已经长出了一圈略浅于肤色的新皮,这必然是很久之前嵌入的。
陈栎一瞬间如遭重击,之前收得的信息和如今看到的产生了巨大的不匹配!
“她在声色场所跳艳舞。”
“还有跟保安厨子上床的照片。”
不对。不对。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