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在忉利天见过一面的女主人缺荷,确实有着和她相似的体貌特征。
“你想看出来点什么?”祝清愿问。
“直说,你认识她吗?”陈栎抬头直视祝清愿,沉声问。
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盯住,仿佛是进入了野兽的捕猎范围,祝清愿不由得有些厌烦和抗拒,将目光移开,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说谁?”
“和你说了半天话的那位。”陈栎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哦,认得,缺荷。”
“确认。”陈栎简短地命令。
祝清愿“啧”了一声,显然对陈栎的语气有所不满,“我见过她,听过她的讲座,我记性很好。”
“谢谢。”陈栎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和反革在一起多长时间?”祝清愿突然提高声音。
陈栎停下脚步,他扭过头,看向祝清愿的目光如冷水,比这深秋的寒意更重,“关你什么事?”
祝清愿丝毫不惧,反而上前一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栎的脸,似乎想把陈栎的脸盯穿,“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副尊容?”
“你们有钱人除了喜欢生事,就喜欢讨打吗?”
“我可打不过你,”祝清愿笑着说,“我劝你也最好别和我动手。”
陈栎漆黑的双眼盯着祝清愿,忽然嗤笑一声,“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跟你演一出争风吃醋?我没空陪你玩。”
这句话入耳时,陈栎人已经不在院中,琉璃光沉重的大门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接着是跑车轰鸣的声音。
祝清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刚用言语刺激陈栎,当然不是为了反革的那些滥情史。
他所图的,一是为确定陈栎的脸是真实的骨骼皮肉还是另一次的短期外形改造。
二则是希望争取更多的时间把陈栎完整的容貌刻进脑子里。陈栎来得突然,他没来得及戴上隐形摄像仪,只能靠大脑去记忆,然后复写。
缺荷形容辰茗美且冰冷,长得一双特别的眼睛,让人不敢看却又想看,这是一种少有的外貌观点,足以证明那双眼睛是真的“特别”。
“特别”的东西或许无法准确用语言描述,但只要看一眼就能理解。
祝清愿闭上眼睛,回忆着陈栎的面容,每一根线条都出现在他的眼前,清晰毕露,一根一根地剥去,再组合,以到达准确无误。
陈栎的脸算不上美貌出众,但也英挺俊朗,瞳仁比常人要深黑许多,目光冷而静,但与缺荷形容的那种“特别”、“生畏”的感觉还是相去甚远。
这让祝清愿不由得怀疑起自己之前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