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辰夜,你也是掠夺者,从生下来那一刻注定,你就不能和最底层的人同甘共苦…”
“老子他妈已经够苦了!”陈栎打断辰月初的话,他猛地一拳打烂了已经碎成蛛网状的车窗,大片的玻璃被从车窗框中飞出,掉落在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拳头,刺痛令他清醒了几分。
“小夜,听话,别这样。”辰月初皱紧眉头,探身抓住陈栎的手,血像是小溪般流淌不止,划过旧伤累累的皮肤。
陈栎用力地抽回手,他起身就要从车窗里跃出,辰月初只好解开了门锁,门自动打开,冷风灌进来,辰月初不禁缩了缩脖子。
看着陈栎就要离开的背影,他有些焦急,出声叫陈栎,“小夜,不要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
“回见。”陈栎扬了扬手,快步走向酒吧街。
他的酒吧最近歇业,空无一人。
陈栎将情况报给反革,然后从酒柜里取了一支苦艾酒,咬开瓶盖灌了一口,苦涩辛辣的酒浆瞬间点燃食道和胃,他的眼睛里也渐渐有了神采。
他从不因为情绪而酗酒,这一口也仅仅为了滋润过度干涩的喉咙,用酒精振作精神,他拧上瓶盖,随手将这支幽蓝色的高度酒放进吧台里侧。
然后走出酒吧,锁上了门,准备前往这个凌晨的下一个目的地。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准确说是熟悉的气味——那是一股陈旧的皮革和人造血的味道,伴随着脚步声凶猛地从背后袭来,他立时绷紧起身体。
就在一瞬间他拔出了后腰的肋插,回身准确无比地砍下了袭击者的头颅——
一颗没有面目的人头滚落在地!
陈栎没有迟疑,左手中那把大号手术刀顶住了另一个袭击者的肩部,右手横扫,锋利无比的肋插瞬间把无头仿生人腰斩。
和上次一样,仿生人断成两截之后仍保存一定的攻击力,双臂胡乱地摆动,但是比起全身整体那股怪力要削弱不少。
还没等他如法炮制料理掉第二个无脸仿生人,第三、四个仿生人已经扑了上来,在他的视野里有六个仿生人同时向他发起攻势。
然而这些没有脸孔的怪物在他看来不过是免费的陪练和沙包,一个人如果能在战场上活下来,那就很难惧怕任何东西。
他将其中一个腰斩的同时被另一个钳制住的肩部,顿时胸腹挨了数记重拳。
他咬牙忍下喉头的腥甜,后肘用力地将环抱住他的仿生人撞开,接着右腿抡了半周借足惯力,直接将身后那个身量体重等同成年男性的仿生人踢飞出去!
仿生人像是一只沉重的皮口袋,被踢飞之后又滚了数圈,与陈栎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近十米,趴在地上一动不再动。
手术刀的大小对抗这些仿生人就像是用玩具餐刀去解刨公牛,陈栎只能插入其关节来短暂地限制仿生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