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金汤玉作舟’。”陈栎一字不差重复之前的回答。
“可是监控告诉我们, 你们在起火后才从封闭的消防通道进入火灾现场。”年轻女人微笑着说。
“迟到了就不能进了吗?”
“可以可以, 帅哥说得都对。”年轻女人笑眯眯地把陈栎的回答记录在案。
陈栎面无表情地想:出拳毫无章法最难防备。
“你们在火灾现场做了什么?”年轻女人接着问。
“没做什么。”
“现场有一具从上空飞坠下来的尸体, 被两枚子弹分别射中额头和肘部,和你们有关系吗?”
“你们可以去忉利天调监控。”陈栎说。
“你没有否认。”年轻女人直直地盯着着陈栎漆黑的眼睛, 丝毫不畏惧那双深渊般的双眼。
“你们可以去忉利天调监控。”陈栎再度完整地重复。
“好吧,”年轻女人耸耸肩,“看在你帅的份上。”
“对了,我把照灯再打开,没问题吧?”年轻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显然这商量的语气只是在通知。
人体感知剧烈的冷热交替并没有那么灵敏,灯开了几秒之后,陈栎才渐渐感觉到痛,已经被烫伤的后背此时就像是被带着速度的针高频率地扎刺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会好好地配合它的。”年轻女人的脸被照得极白,笑容显得有些诡异,脸上的毛孔、绒毛都无比清晰。
“包着蜡的子弹,是你那位同事的手笔,是吗?”
陈栎没有回答。
“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还是,不是。”
“不知道。”陈栎感觉自己的眼睛逐渐模糊,但他的双眼一眨不眨,任由汗水渗进眼眶。
“这种事情,只要一搜身就会知道,你又何必说谎。”
陈栎再度沉默,他已经看不到这个年轻女人,因为他的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但他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你脸上的刀伤,是不是那个坠楼的人留下来的,是,或者不是,回答!”年轻女人厉声低喝。
陈栎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过了几秒钟,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