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要求缺荷将他和陈栎送到了琉璃光后,只能在门口等待,便和陈栎一同走入了院落。
缺荷站在那里,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优雅,大风把她墨绿色的风衣刮得猎猎作响,吹乱了她浅金色的头发。
陈栎没有急于问烟枪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沉默地跟着他。
祝清愿看了一眼烟枪的脸色,啧了一声,“你还是躺着吧。”
烟枪没动,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解开了自己的衣袖。
“抽多少?”祝清愿没有继续劝说,拿了抽血器过来。
“最多抽多少?”烟枪的声音有几分疲惫。
“800cc到1000cc。”
“那就一千。”
“哦。”祝清愿将针管刺入了血管,内外压很快就将血袋注满,深红色的血液沉甸甸地装在透明的无菌袋里,散发着刺眼的光泽。
“还有一袋。”祝清愿取下了血袋,换了另一套一次性无菌管袋。
“这么多…”烟枪嘟囔了一声,他头晕得更厉害,眼前花白闪烁,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你自己选的。”祝清愿冷冷地说。
“陈栎呢?”
“陈栎?”祝清愿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很快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没见,我哪知道。”
血还没有抽完,烟枪的头无力地垂在一侧,不知是太累还是已经昏过去了。
祝清愿拍了拍他的手背,烟枪支撑着坐直了身体,眯着眼睛看向祝清愿。
“喏,给你装好了。”祝清愿提起手里的纸袋。
烟枪强打起精神想要站起来,纸袋却被另一只手拿走了,陈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他拿过纸袋,把烟枪按了回去,“我去,让祝医生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小心点。”烟枪嘱咐。
“嗯。”陈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放心不下就跟着去呀。”祝清愿见烟枪一直偏着脑袋张望门口,这个姿势很影响他处理伤口,不由得语气有些烦躁。
“老大不嫌你话多吗?”烟枪回怼。
“嘿,还真不嫌,他就喜欢我话多,越多越好。”
“听得人脑仁疼。”
“那是你本来就头疼,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发烧多久了,抽了这么多血,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牲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