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有一间地下室,但很阴潮,藏书恐怕困难。”
“嘿,连我都知道现代科技能解决这些。”
两人在资料室劳作了大半天,才把资料室里一部分的书册打包起来,有些书一碰就碎成纸片,他们只能用玻璃纸袋暂时装起来,之后在拼黏。烟枪找来一辆巨型货车,再一趟一趟搬进车里,这里的书册实在太多,只能分两天打包转移。
弄完这一切,两人灰头土脸,浑身衣服又湿又脏,无比狼狈。
“艹,我现在怀疑老大又是在支开咱们。”烟枪隔着盥洗室的门大声嚷着,他刚进里面,准备洗澡换衣服。
“他都躺床上了,还能做什么。”陈栎靠在门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现在工人大哥们真是不容易,真的。”烟枪继续喋喋不休。
“你快点。”陈栎不耐烦。
“你也进来不就得了,害羞什么,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矜持…”
烟枪话音还没落,陈栎一把拧开门锁,随即用力地把门推开。烟枪猝不及防,赤身裸体被看了个透亮,慌忙躲在了浴帘后面,半晌,露出了半张通红的脸颊。
“你不是不害羞,不矜持吗?”陈栎穿得齐齐整整,环抱着双臂。
“你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耍流氓…”烟枪嘟嘟囔囔。
“我现在通知,我进来了,不好意思。”陈栎弯腰拧开水喉,沾湿毛巾,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迅速擦拭。
书籍上的浮土很单纯,并不脏。
烟枪拽着浴帘,抿住了嘴唇,目光热切地偷偷欣赏着陈栎赤/裸的上半身。雇佣兵这一行实则模样稀奇古怪,身材也高矮胖瘦都有。
像陈栎这种肌肉的力量与骨骼的纤细兼并,适合一切审美的身材,是他平生仅见。就连那裹满身体的伤疤,都为他蜜色的肌肤点缀了奇异的美感。
陈栎一转头,烟枪立即又缩在浴帘后。
陈栎默默地把手里的毛巾洗净,继续擦洗。
实际上,他的脑子里也在回放着烟枪皮白肉嫩、高大结实的裸/体。他不禁想烟枪皮肤极白,又不容易留疤,是不是继承了缺荷的基因,他见过一次商舒,模样也清俊好看。
但很快,他把这些想法赶出脑子,这两个混蛋,绝不配和烟枪相提并论。
烟枪迅速冲完了澡,又扒回浴帘上,脸上的红晕消散了一些,陈栎已经换上另一条新的工人服,随手扔给他一条毛巾。
“快点,别磨叽。”陈栎说。
“帮我把裤子扔过来。”烟枪苦着一张脸。
“不好。”
“得,爷,您今晚买我吗?只看不买可不道德。”
“看你表现。”陈栎抬抬下巴。
烟枪无奈,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回耍流氓未遂被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