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都绷不住笑了出来。
“你快放开我。”陈栎说。
“你认个错。”烟枪这么说,眼角眉梢却全是温柔。
“滚蛋。”
“还疼吗?脸。”烟枪用指关节小心碰了碰,红肿已经全部消退,只留下纵横交错青紫色的淤痕, 像是某种远古图腾, 爬满陈栎的脸。
“你好在意本人的脸。”
“那可不, 多帅的一张脸。”烟枪笑着说。
“……你没见过辰茗, 她长得很漂亮,又美又无情的人, 总能让很多人伤心。”陈栎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你也很喜欢她吧。”烟枪说。
“她都没抱过我,一次都没有,我喜欢她有什么用,她讨厌我。”说着陈栎把脸埋在烟枪肩头。
“我喜欢你啊,可以给你又当爹又当妈,还当男朋友。”
“占我便宜,占我便宜…还是占我便宜。”
“就占了怎么着吧。”
“睡会儿,”陈栎伸手捂住烟枪的眼睛,“红得像我甩了你,你哭了三天三夜。”
“你要甩了我,我可不止哭三天三夜,我能哭到你跪下来求我收了神通吧。”烟枪笑着说。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试试了。”陈栎说。
烟枪顿时不笑了。
陈栎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语气像调戏流氓的流氓,“哎哟,准备好开哭了?”
“不开玩笑了,我出去睡,你躺平了,别总窝着伤口。”烟枪起身把陈栎端正地摆放在床中央,陈栎这张床很小,两个人挤着睡如何也躺不平。
陈栎“嗯”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烟枪弯腰吻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挥灭了小夜灯,离开里屋,反手关好里屋的门。
他走到熟悉的沙发前,把沙发上堆着的违禁武器随手拂到地板上,地上铺着厚厚的仿黑羊绒地毯,还垫着隔音层——他家陈老板不喜欢重物落地的声音,也不喜欢声音,能装静音系统的地方都装着,是个讲究人。
烟枪脱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躺倒在沙发里,肌肉紧紧地纠在一起,迟迟放松不下来。
他很累,头皮发麻,但没有丝毫睡意。
外面已经是中午,雪已经停了。整个中心城像被包在一团烂泥里。
无数清扫机器人在街道上勤奋地工作着,毕竟它们不在意时薪和寒冷。
“嗡嗡嗡嗡——”,恼人的机械噪音。
烟枪伸长胳膊打开窗户的静音系统。
“嗡嗡嗡…”怎么还他妈响?
烟枪回过神来,发现是被他压在腰下的手机在疯狂震动,他反手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