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很少翻来覆去、婆婆妈妈地说话,但他已经考虑了一整夜外加一个微醺的上午,他的所有情绪都已经沉淀下来。
他必须和烟枪说清楚。
“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只要你…”
烟枪堵住了他的嘴。
用滚烫的嘴唇和舌头。
用吻。
吻了一会儿,烟枪搂着陈栎的脖子栽倒进沙发里,他呼出的气流都是烫的。他还在发烧,这在排异反应里其实算很轻的。
陈栎发僵的肌肉渐渐软了下来,浑身的刺也轻颤着合拢成片。
烟枪托着陈栎跨上自己的腰,他仰头看着陈栎,蒙着一层雾气的异色双眼让人心跳加速。
陈栎按着烟枪胸口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要我怎么回答你。”烟枪的声音沙哑无奈。
“……算了。”
陈栎放弃了追究,他知道自己就算逼出答案也不会开心,或者说,没有一个答案能让他开心。
他们现在的姿势太胶着,不是要接吻就是要打架。
陈栎俯下身,选择了接吻。
烟枪的手从陈栎的肩膀一路摸到腰,在腰上来回地揉。陈栎的腰肉很紧实,他总是站得直,所以腰腹收得窄瘦。
“摸够了吗。”陈栎叼着烟枪的下唇,小声说。
烟枪咳了几声,“我现在看你都有重影…”
陈栎抬手碰了一下烟枪半闭着的右眼,像摸到一颗烧红的铁珠,他吓了一跳,立即起身,“跟我回基地。”
烟枪却不肯动,像黏在沙发里似的,被陈栎拽了一把,差点带着沙发一起翻倒。
“回基地,别闹。”
“你要跟我分手,还不让我闹。”
陈栎顿时一阵头疼,“我没要和你分手,我…我错了,我他妈给你跪下磕头认错!”
烟枪惊得嘴都张圆了,“艹陈栎,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还能干出来呢。”陈栎怒目而视。
“别别别,”烟枪赶紧阻拦,“搞得我跟欺负你似的。”
陈栎冷笑一声,“谁一进门就让我罚站。”
“唉,我那是一时上火拦不住…”烟枪又把陈栎往怀里抱,他烧得口齿不清也拦不住动爪子。
最后陈栎硬生生把烟枪从沙发上拔葱式扛了起来,烟枪一直嚷嚷着说自己要吐,他置若罔闻。
先把牲口弄回基地,别的……再说吧。陈栎心情复杂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