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雪鸟投来目光,陈栎扭脸埋在烟枪肩上,烟枪顺手搂住他亲了一下,低声问,“雪鸟看见你了?”
“不知道,你再看一眼。”陈栎埋这脸说。
烟枪却狠狠瞪了雪鸟一眼,用口型威胁,“看什么看。”
雪鸟耸了耸肩,继续和他的客户们像三只鹌鹑一样紧密交谈。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小姐推着餐车过来,把套餐里的菜肴端上桌子,然后从冷柜里取出一支凉气四溢的白葡萄酒。
她用甜甜的声音说,“这是有位先生送给两位,说是用来道歉。”
“不用开,放下吧。”陈栎说。
服务员小姐依言放下酒瓶,推着餐车离开了。
“这带壳的你还没吃够吗?”烟枪说着剥开一只海蟹腿。
“偶尔回味一下。”陈栎自觉地张嘴咬走了白生生的蟹肉。
“雪鸟认识你?”烟枪问。
“他去我店里喝过酒…沾点儿酱谢谢。”陈栎说。
“那你躲什么?”烟枪裹了点酱喂陈栎,“看着挺咸的,你先尝尝。”
“不咸。”陈栎被塞了一嘴蟹肉,两腮难得的圆润起来。
烟枪剥着虾蟹继续投喂陈老板,轻声问,“喝酒吗?”
“不喝,你要惯坏我了。”陈栎一边享受一边反省。
“求之不得。”烟枪乐呵呵地说。
“人不能太舒服,太舒服容易松懈。”陈栎继续从烟枪手边咬着酥酥软软的肉,整个人慵懒得像要午睡的野兽。
“没事。”烟枪满手汁液,使坏地在陈栎淡色的嘴唇上抹了抹,“吃饱了?”
陈栎舔了舔嘴唇,鲜甜的汁液让他又有胃口了,但他觉得自己得克制一下,烟枪还一口都没动。
“嗯。”
“真的?”烟枪笑,“我不信。”
“海鲜不管饱…”陈栎嘟囔了一声,又说,“你有没有发现,连这种餐厅生意都变好了。”
“嗯,服务员的表情都生动多了。”烟枪说。
陈栎伸手摸了摸餐盘,“没凉啊。”
烟枪也摸了摸,表示赞同,“没凉。”
“那你为什么不吃?”陈栎问。
“……我剥烦了。”烟枪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那双异色的双眼比头顶的古董水晶吊灯更华丽、稀有。
陈栎一脸“我明白了”,他勾了勾嘴角,“我请个服务员过来帮你?”
烟枪撇了撇嘴,有点失落。
“逗你的。”陈栎把盘子端近,“但我不喂你,这是最后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