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马上就要有人哭着求你开车了。”烟枪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敞着门的车里一片炸锅的声音。
陈栎充耳不闻。
“说不定还有人要拿枪…哎哟,还真来了一个。”
看着下方举起一根颤颤巍巍的枪管,烟枪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笑!”那人明显色厉内荏。
“没事没事,你这枪……挺好的。”烟枪摆摆手。
“我要进你们驾驶室。”那人厉声说。
“你会开吗?”烟枪一脸真诚。
“不、不会。”
“那你进来干什么?”烟枪继续真诚发问。
“少废话,我听说驾驶室有换气扇……老子快要憋死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因为换气扇拔枪发难的,陈栎觉得好笑,果然不能对这群人的智力有过多期望。
“车厢里也有换气扇,只是靠近换气扇的位子比较贵,你们可以内部交易。”陈栎说。
“你什么意思?”那人眉头一拧。
“你听不懂?”
那人直接呸了一口。
陈栎站了起来,那人明显缩了缩脖子,枪都壮不了怂人的胆。
却敢发战争财,踩着无数战士的鲜血赚钱。陈栎嫌恶又痛苦地想。
此时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车顶上,俯视着下方蠢蠢欲动的人群,用清晰声音告知在场所有人——
“这是全手动巨卡,稍有不慎全车人陪葬,为了保证所有人能安全抵达绿洲,驾驶室绝不可能向任何一个乘客开放。”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下车,商会会按照行程比例赔你们票钱。”
他整个人像一条站在高处、笔直硬朗的线,寒风只能吹动他的衣角,丝毫影响不了这条线的笔直,他的冷淡、平静,让人觉得这可能是一位严厉强大、监管众生的神祇。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司机兼保镖,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的话。
举枪的那人兀自强撑了一会儿,也惺惺地返回车上,继续生他的闷气,从而浪费更多的氧气。
等众人上车,烟枪挑了挑眉毛,“陈组长?”
“……你又欠收拾了?”
“快三点了,咱们该出发了陈老板。”
陈栎环抱双臂一眨不眨地盯着烟枪。
“怎么了?”烟枪笑着问。
“我在等你还能叫出来什么。”
“那可太多了,你真想听?”烟枪嬉皮笑脸,“刀爷,宝贝,亲爱的,老婆…唔。”
他把陈栎捂他嘴的手扯下来,坏笑,“都叫完了才捂我嘴,我看你就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