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烟枪把那根扎眼的白头发挑出来,捧在指尖,痛心疾首,“姓温的是怎么摧残的你,你才二十七岁啊。”
陈栎笑,不以为意,“一根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拔了。”
“别,这后半截还黑着,我给你剪了。”说着动了动腿示意陈栎自己就要起来找刀。
陈栎按住他,“别折腾。”
烟枪摸了摸陈栎浓黑的头发,里面那根白发他怎么看都觉得难受,只好捂住假装没看见。
“也许我家有这个基因,辰鹊不到五十就全白了。”陈栎说。
“我管她呢。”烟枪没好气地说,一边又轻轻地给陈栎按太阳穴。
“嗯……重点……你没吃饭啊。”
“还真没吃,全喂你了。”
陈栎翻了个身,拱到烟枪肚子上。
烟枪哭笑不得,“你知道自己枕在哪儿吗?”
“嗯,你要有服务精神。”陈栎声音闷在布料里,有些含糊。
“我挺卖力的,是不是,陈老板。”
“还行。”
烟枪环过陈栎的背,抚平湿润海风在他身上吹起的浅浅褶皱,“就只是还行?”
“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抱你。”
陈栎懒洋洋地转过半张脸,“就这?”
“好久没抱过了,你天天忙得跟鬼在后面追你一样…”烟枪嘟囔着。
“可不,姓温的比鬼还恐怖,他身后还跟着一串男女老少大小鬼。”陈栎支撑着爬起来,搂着烟枪脖子坐进他怀里。
终于抱到热乎乎、活生生的老婆,烟枪在内心默默感动流泪,外加欢呼雀跃。
“老烟。”陈栎把头靠在烟枪肩上。
“嗯?”
“我改主意了。”
“什么?”
“进天平帮我吧。”
烟枪面色微凝,“你知道我只会打架和开车,对数据这些一窍不通。”
陈栎玩了玩烟枪银白色的发尾,慢悠悠地说,“天平空出了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很重要,必须填补进一个安全的人。”
烟枪笑起来,“我?名不正言不顺,别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