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抬脚踹他,“妈的,这地方还闹,一会儿老子跟你在海里打架。”
烟枪被呛狠了,咳了好一会儿,喉咙里又苦又辣,反而感觉不到咸,“咳…咳…我哪知道你站都站不住。”
陈栎又踹了他一脚,“你以为呢,我累得都长白头发了。”
这话说的只有三成凶,其他七成都在撒娇,一想到陈栎在向自己撒娇,烟枪觉得浑身狼血直往头顶翻,颠簸的海浪,灼热的阳光,四周微咸微腥的暖流……
他一手捧起陈栎的脸,低头吻在那两片淡色的嘴唇上。
因为太久没有亲吻,碰第一下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只轻轻地蘸了一下便分开,陈栎睁开眼睛看着烟枪,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倦意和温驯。
“我可以在你的办公室和你接吻吗?”烟枪声音低哑。
“我们是集体办公……”陈栎微微一笑,“但是可以。”
“谢谢。”
烟枪低头重新吻上去,陈栎干燥的嘴唇上仿佛有细小的鳞片,扎得他又疼又兴奋。
陈栎把胳膊环上烟枪的腰,笔直的长腿踩住船舷,膝盖随着波涛一下一下敲打着烟枪的腿侧。
不知是久违的亲吻令他眩晕,还是这只飘飘荡荡的小船。陈栎再次闭上双眼,唇舌现在是他唯一的感觉器官。
“老烟……”他后面想说的话都被烟枪一口吞下,他其实也没想说什么。
只是想叫叫人罢了。
快艇没有持续加动力,开始随着波浪慢速打圈,最初还好,后期两人不得不提前结束亲热——再不管这艘打转的船他们就要吐了。
“咱们还在近海。”烟枪回头望了望岸边。
“顶多钓两条鲳,我还想吃海蜇皮。”陈栎说。
“估计难,突然有点怀念咱们以前的船了,钢丝拱兜网想捞什么捞什么。”
陈栎下了钩,在甲板上盘腿坐下,突然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老烟,逍遥日子过完了,准备跟着我受苦受难吧。”
烟枪也笑,全然不惧,“过两天我就去跟你谈办公室恋爱,气死天平那群老光棍。”
“想法不错,为父很赞同。”陈栎说。
“下去喝海水吧你!”烟枪猛扑了过去。
两人在快艇上一通打闹,笑闹声在空荡的海平面上飞扬……因此更钓不着鱼,眼看天色渐暮,只能回岛。
刚上岸就听到鹎鹎的吊着嗓门的呼喊声,“有狼!林子里有狼!”
隐隐还带着些许兴奋。
两人一听也来了兴趣,立马跟着鹎鹎跑进树林,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了个群殴架势的半圆包围圈。
“这是,灰狼?”乌鸦说着金属掌心里亮出一门小型迫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