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气了,他就是落荒而逃,逃前先发制了把人。
顾渊趴到方向盘上,歪着头透过车窗看傅二舅那截带劲的腰,看他贴紧腰身的,看他抬手敲车门的时候,从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西装裤腰上的调节袢。
就挺想帮他解开。
药丸。
顾渊用力闭上眼,然而管得住眼管不住脑子,青春期的身体真要命。
顾圆圆。
傅笙又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车窗。
这个傅二舅,怕不是剧情派来收他的。
刚刚压下去一点的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顾渊按捺着豁出去把傅二舅拽上车耍流氓的冲动,无奈道:小舅,你让我缓缓。
傅笙:
缓什么不言而喻。
傅笙收回预备继续敲门的手,摸出烟和火,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思绪开始不由自主地天马行空想躲在车里缓一缓的顾家小孩。
想顾家小孩眼里汪着的那两湾春水。
想顾家小孩那被他轻轻一攥就红了一片的细嫩皮肉。
想顾家小孩卷着清新的薄荷味,横冲直撞地咬他脖颈
傅笙夹着烟,摸了一把喉结旁边火辣辣的皮肉。
突然觉的他站在车外等顾渊缓的样子,像极了那些等被他们弄脏礼服的女伴在车里整理仪容重新变得光鲜亮丽的男人们。
他甚至不合时宜地脑补了一瞬顾家小孩穿深V开背鱼尾礼服躲在车里的样子,很有失长辈身份地觉得那样的小孩意外的可口。
顾家小孩有毒。
傅笙突然意识到,他对顾渊那些有失身份的浮想联翩被强行禁锢过一次之后,再次迸发出来,似乎变得有点不可控,他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向来自信的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了一丝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不失长辈的身份。
傅笙用力吸了一口烟,顺手扯掉被顾家小孩攥得皱的不成样子的领带,丢进垃圾桶里。
转身看见池昱已经把车停在了前面的车道上,傅笙慢条斯理地走到顾渊车边,屈指敲了下车窗,不动声色地问:圆圆,好了吗?
顾渊:
傅二舅是不是有点过于狗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实在是过于羞耻。
顾渊搓搓火烧火燎的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拎着风衣下车。
傅二舅站在车边。
被他攥得不成样子的领带不见了踪影,外套左胸外口袋上挂着他抓出来的褶皱。
这是他见过的,傅二舅最不得体的着装。
然并卵。
傅二舅那双眼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仿佛真就摒弃了世俗的欲望,没人能让他染上世俗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