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池昱要回头。
顾渊眼里汪着水光盯着傅笙, 嘴皮子动了动,没敢吭声。
傅笙意味深长地盯着顾渊轻笑一声,指尖划过顾家小孩的脚踝骨, 慢条斯理地松开手, 探手从墙上挂钩上摘下顾家小孩的风衣盖在顾家小孩脸上,不咸不淡地说:阳阳, 你先去拿车,等会儿我带顾渊出去。
也行,外边冷, 你们别急着出来, 我把车开到门口呼你们。池昱窸窸窣窣, 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趴到炕上拿了手机, 反手隔着衣服揉了一把顾渊的头顶, 圆儿, 你搁衣服里下崽儿呢?
呵!
傅笙忍俊不禁, 极其短促的笑了一声。
顾渊猫在衣服里正内心羞耻又躁动地憋着无数崽儿他爹,闻言立刻恼羞成怒:滚蛋!爹头发挂扣子上了!
哎,你怎么就这么巧呢!池昱并没有听出他圆圆声音里的异样,说话就要往回走帮他圆圆解头发,来,哥瞅瞅!
傅笙听过顾家小孩闷哼的尾音,又是始作俑者,一听就知道小孩眼下是个什么景儿。
看顾家小孩紧张得攥着风衣,攥的指尖都白了,傅笙轻笑一声,伸腿挡了下池昱,曼声道:你去拿车,我帮他解。
你行吗?圆圆可怕疼在傅笙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池昱怂哒哒停住要接着往里走的脚,拿着车钥匙临走之前,还不忘老妈子似的嘱咐他舅,小舅你手脚轻点啊,别扯哭了他。
放心,不弄哭他。
傅笙慢悠悠地承诺完,池昱一走,就十分不做人的伸脚点了下顾渊的小腿,圆圆,好了吗?
顾渊:
傅二舅怎么就间歇性的这么狗!
顾家小孩闷在风衣里不肯露头。
傅笙靠着墙,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会顾家小孩发白的指尖和腕子上他捏出来的那一片红印子,下炕走到顾家小孩旁边,不轻不重地捏住顾渊的脖颈,含着笑问:小谎话精,头发真挂住了啊?
傅二舅绝对是狗剧情派来收他的!
脖颈被这么一捏,反复躁动了一晚上的心火瞬间燎原,顾渊咬着嘴唇,软绵绵地扒住傅二舅的手:小舅,我真生气了啊。
傅笙垂眸,盯着抓在他手背上的手看了一瞬,不紧不慢地掀开顾家小孩闷在头顶的衣服。
暖黄的灯光下,顾家小孩发丝凌乱,两颊潮红,含嗔带怒的眼里含着一汪春水,近乎绯红的眼尾媚色拉成了丝,气呼呼抿在一起的唇又粉又嫩,下唇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牙印儿。
又纯又欲,简直是在他喜好上跳舞。
本想教训一下反复作妖的小麻烦精,反倒顺手也坑了自己一把。
傅笙喉结微滚,不动声色地压下有失身份的浮想联翩,垂眸不着痕迹地欣赏着顾家小孩的眉眼,不咸不淡地问:以后还敢撩么?
顾渊暗自咬牙。
傅二舅果然是故意的,故意撩他给他长教训。
但是!
羞耻心给百级社死陪葬之后他无所畏惧,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满清贵族钮钴禄middot;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