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失笑:要怎么才肯原谅?
顾渊生气也没松开他傅二舅的脖子,眼睛就那么近距离的、毫不掩饰心中火热地盯着傅二舅的嘴,板着脸哼哼:告诉你你又不会照做。
可眼睛已经告诉他傅二舅了,要亲。
傅笙莞尔。
难怪顾老先生格外偏疼顾渊。
这小孩通透、澄澈、直白,很会得寸进尺又十分有分寸感。
像他们这样见惯了体面的婉转,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真的很难不对他格外宽容一点。
傅笙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顾家小孩又粉又嫩的唇,揉搓了一把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坐好。
顾渊不松手,就盯着傅笙的嘴看。
傅笙好气又好笑。
就知道这小孩见风就能起三丈浪,傅笙捏着脖颈把小孩从身上摘下去,按在炕上,弯腰帮小孩穿鞋:顾渊,少想有的没的。
顾渊轻哼。
两只手杵着矮炕,把万字纹炕单当成了心底无处安放的躁动紧紧地攥着,攥得粉扑扑的指尖的都犯了白:谁让小舅总是让我把持不住。
傅笙撩起眼皮子看了顾渊一眼,把风衣抖开披在顾渊身上:我去外边等你。
顾渊:
顾渊拽住傅笙的手,哼哼唧唧:成年人,能够克制。
傅笙低笑。
抽出手揉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给19岁的成年人留足了体面:是我烟瘾犯了,去外边抽根烟。
好的,我信了。
顾渊坐在炕边晃着腿,像个小色批一样,回味着傅二舅耳垂儿的口感,慢吞吞穿好衣袖,重新绑了把小揪揪,到洗手间打完卡,晃晃悠悠地走到廊下。
傅二舅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说烟瘾犯了,就果然站在廊下抽烟,清浅的月色倾泻进来,披散在傅二舅身上,显得他傅二舅格外冷峻。
顾渊不紧不慢地走到他傅二舅身边,伸手去拿傅二舅嘴边的烟。
傅笙挡开顾渊的手,把烟盒砸进了顾渊怀里:小孩子家家的,少抽烟。
他这烟瘾都是上辈子跟他哥熬通宵搞项目熬出来的。
顾渊熟练地叼了根烟,顺手把傅二舅的烟盒揣进自己口袋里,欺身把他傅二舅挤在廊柱上,强行跟他傅二舅对了个火,在傅二舅发作他之前,从善如流地退回到社交距离,哼笑:小舅也该开始养生了。
傅笙好气又好笑。
这小孩回血速度可真快,这么会儿功夫就又劲劲儿的,来跟他撩天撩地怼天怼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