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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他多余了。

    顾家小孩这劲劲儿的,压根儿用不着他哄。

    傅笙凉飕飕地赏给劲劲儿地盯着他嘴的顾家小孩一记眼刀子,抬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已经满血复活的小孩丢在床上。

    床很软,床很大。

    顾渊在床上弹起又落下,备受关爱的屁股有点承受不住。

    顾渊泪腺开关一开,眼泪汪汪地盯着傅笙:疼!

    顾家小孩趴在床上,捂着屁股泪水涟涟的模样挺招人。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瞬,礼貌地把视线着落在顾渊脸上,似笑非笑:顾圆圆,原来你还记着疼呢啊?

    小舅,你没有心。

    疼劲儿过去,泪腺阀门顿时一关。顾渊缓了一口气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佯装生气,凶巴巴地指责傅笙,球杆上还沾着我的热乎气儿呢,你就这么摔我!

    明知道顾家小孩又在演,傅笙还是被顾家小孩指责的有点自责。

    这小孩到底叫他一声舅,他又虚长顾家小孩十岁,就算顾家小孩浪的没边儿,他也不该揍完孩子再摔孩子这么一下,太失身份。

    傅笙伸手揉揉顾家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小舅没有心,你就长点心,别总作死找揍。

    顾渊:

    他傅二舅真是白长了那么软的嘴唇了。

    脑袋随着傅二舅的手劲儿东摇西晃,顾渊板着脸轻哼: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

    傅笙失笑。

    细究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就仗着人小孩儿对他见色起意的挺来劲,才会多事儿地想要帮他驾驭骨子里的叛逆。

    总觉得小孩亲妈没了,亲爹靠不住,养父养母不靠谱,他要是不拉一把就

    就还是他动了念。

    比顾家小孩可怜的人千千万,不是没遇到过,可他也没超越本分去多管过闲事儿。

    说到底,就算他觉得他们不合适,就算他把他们的关系界定在舅甥上,在他心里顾家小孩也是特别的,甚至特别到他总是忍不住。

    傅笙按住顾渊晃来晃去的头,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下顾渊红红的眼尾,捻着黏在指腹上的湿意,不动声色地说:床头柜上有药膏,抹上俩钟头就消肿了。

    顾渊回头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盒药膏,幽幽地说:小舅准备的还挺齐全。合着揍他之前就把特效药摆好了。

    傅笙用同款幽幽地腔调,说:谁让顾圆圆骄里娇气的,一疼就要哭呢,动手之前不准备齐全点,我怕他水漫落玉山。

    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