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车门,彻底隔绝了那一波波窥探的视线,顾渊揉搓着火烧火燎的耳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开始笑。
打脸总是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刚刚还想跟他傅二舅那强大的自制力和刻进骨髓里的教养决一死战,现在就十分庆幸他傅二舅是这么好的傅二舅了。
要是他傅二舅刚才真不管不顾地亲下来,他们的吻照势必瞬间爆火论坛和吃瓜群中,被无数同学甚至是老师欣赏他和他傅二舅的绝美吻姿。
于他傅二舅而言,这无关痛痒,但他可就免不了要成为谈资,很可能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窥探、议论,甚至偷拍发论坛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没准儿余下四年的校园生活都不得清净。
啧!
光想想就烦躁。
没准儿小病娇鼓动那个傻憨憨搞出这么大阵仗,就是打得这个主意。
毕竟以小草包的小暴脾气,摊上今天这事儿,十分有可能当众发飙,口不择言,分分钟就能火上论坛,小病娇趁势引导舆论,把小草包搞得在学校里社死不要太容易。
那个小病娇,真是坏得很。
幸亏他有一个成熟又靠谱的傅二舅。
顾渊懒洋洋地倚在副驾驶车门上,看着他傅二舅慢条斯理地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忍不住心痒难耐地戳戳他傅二舅的胳膊,黏黏糊糊地叫:男朋友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短促地低笑一声。
眼底氤氲着笑意,慢条斯理地探身,虚虚地把顾渊笼罩在他和副驾驶座椅之前,不紧不慢地扯过安全带,指尖若即若离地滑过顾渊的腰侧,帮顾渊绑好安全带,拿开顾渊钻进他马甲里摸他腹肌的手,绅士地拉开距离,不怎么具有威慑力地轻斥:别闹。
他傅二舅越是正经,他就越想不正经。
顾渊意犹未尽地捻捻摸了一把好腹肌的指腹,慢悠悠地伸手,盖在他傅二舅搭在换挡杆上的手上,暧昧地挪动着指尖,穿进他傅二舅的指缝里,眼里盛着小勾子睨着他傅二舅,故意压低嗓音,拖着长腔又叫:男朋友?
真会叫。
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阵亡,他的小孩还在助纣为虐,就真不怕他色令智昏,原地不做人。
视线不动声色地在顾渊身上打了个转儿,任由顾渊不安分地握着他的手点火,傅笙单手摸过烟盒,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两口,用尼古丁暂且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躁动,把烟塞进顾渊嘴里,发动车子,问:等会儿还有安排吗?
他傅二舅要开车了。
顾渊瞬间安分下来,不再撩拨他的老司机,叼着仿佛还残余着他傅二舅唇上温度的烟,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斜睨着他新鲜出炉的男朋友,暧昧地说:我晚上的时间都归我男朋友,怎么安排得问他。
还敢勾他,真当他是圣人呢。
傅笙斜睨着顾渊,似笑非笑:晚上全听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