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表示, 并不想重提他今天做过的那些死。
但是, 男朋友进来了。
他又不能无理取闹,直接赶来给他上药的男朋友走。
顾渊不动声色地嗅着他傅二舅身上似有若无的苦竹香和酒香, 不着痕迹地看看他傅二舅身上板正的西装三件套,想想自己随意裹在身上、将将及膝的真丝睡袍,控制着想要前往海棠市的自由联想, 默默地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那你先在客厅坐一下, 我去换个衣服。
傅笙伸手捞住顾渊的腰, 从背后抱着小男朋友轻嗅了一下小男朋友发丝间的玫瑰香,十分克制地轻轻亲了一下小男朋友的发旋, 抄着膝弯把光着脚的小男朋友抱起来:去哪儿换?
顾渊:!!!
顾渊左手勾住他傅二舅的脖颈, 右手小心翼翼地往下拽拽几乎堆叠到底的睡袍下摆, 揣着瞬间飚速到180的心率, 垂着眼小声说:我自己去就行。
傅笙垂眸看着只差在脸上写满拒绝的小怂包。
小男朋友臊得一张脸通红,长长的睫毛轻颤,披着玄关里暖黄的灯光,在透着粉的脸颊上扇出两片扇形剪影,仿佛卷起一片清风,把脸颊上的红晕都吹进了衣领里。
不动声色地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躁动,傅笙抬脚穿过玄关过道,抱着小男朋友直奔主卧:下次记得穿鞋。
哦。
顾渊乖兮兮地点点头。
被这仿佛被男朋友抱去洞房的强烈即视感刺激得心慌慌,顾渊小心翼翼地瞄着他傅二舅的脸色,软乎乎地问,小舅,你知道圆圆还是个孩子吧?
傅笙莞尔。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小男朋友紧紧压着睡袍下摆的手,傅笙抱着小怂包走进卧室,心里冒着坏水儿,故意慢条斯理地在床边绕了一圈,这才把浑身肌肉僵化的小怂包放到卧室里的单人小沙发上。
手撑着沙发扶手,把满脸写着我怀疑你要坏我贞操的小怂包虚圈在怀里,傅笙垂眸盯着可怜兮兮的小男朋友,不紧不慢地问:顾圆圆,讲出你刚才脑补出来的精彩故事?
艹!(一种植物)
他傅二舅这么浪,是不是又喝醉了?!
救命!
如果他傅二舅趁着酒劲儿要搞他,他是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紧张兮兮的小眼神瞟啊瞟,隔着贴身的马甲怨念地瞟着他傅二舅那极其让人嫉妒的八块腹肌,顾渊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地贴在小沙发的靠背上,屈起膝,抱着小腿,勉强安抚着紧张到无处安放的小心脏,屏住呼吸盯着压迫感十足的男朋友,小声说:就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怂。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
垂着眼睑,视线如有实质地在小怂包身上打着转,傅笙慢条斯理地压低身体,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小怂包男朋友,盯着本能地闭上眼、睫毛轻颤的小男朋友看了一瞬,唇轻轻地印在小男朋友的眉心,亲了一下:绕口令说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