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按着顾渊的膝盖,慢条斯理地起身,一点一点靠近让他蠢蠢欲动的芳泽,温柔地浅酌闭紧的嘴角,耐心地叩关。
顾渊屏着呼吸,垂下眼敛。
他抗拒不了他傅二舅这样的温柔,自然而然地放弃了矜持,抛开了一点点防备。
他傅二舅是温柔的也是克制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手撑着沙发靠背把他虚圈在小小的沙发上。他傅二舅又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封箴着他嘴里的抗议,拖着他的手掀开他的睡袍下摆,细细致致地帮他消了堆叠的火气。
还在关键时刻逼他叫老公。
#他傅二舅又狗了吗?狗了。#
#大猛一的尊严碎了吗?稀碎。#
顾渊松开他傅二舅的腕子,软软地摊在小沙发上,闭着眼祭奠着他似乎已然逝去的、大猛一的尊严,小声咕哝:男朋友,你不讲武德。
傅笙低笑。
垂眸看着小男朋友轻颤的睫毛,亲亲小男朋友挂着湿意染着云霞的眼尾,慢条斯理地松开手,趁着小男朋友神情不属,试探着向后转移掌间阵地,忍着笑说:男朋友,我这分明是在疼你,劝你不要不讲道理。
嘶!
他傅二舅简直胆大包天!
顾渊猛地攥住他傅二舅那明摆着要大逆不道的手,凶巴巴地瞪着他傅二舅,带着小鼻音轻哼:傅先生,你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傅笙遗憾地适可而止,慢条斯理地收回对小男朋友不太礼貌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顾先生,我明明只是看你似乎尚有不适,想帮你把那地方也上点活血化瘀的药而已,你又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嗯?
我信你个鬼,你个道貌岸然的臭小舅!
顾渊强行制止脑海里自动播放的海棠风上药画面,红着脸怒瞪一身西装三件套依旧挺括、连领带结都没有歪上一丝的男朋友。
就猝不及防瞪出了满肚子的耻感。
他男朋友头发丝纹丝不乱,深灰色西装三件套板板正正,只有右手袖口被他抓出了一点细微的褶皱;而他的真丝睡袍领口整整齐齐,下半截已经堪称一塌糊涂。
别问,问就是碎成了渣渣的大猛一的尊严冷不丁又被他自己拉出来鞭了一轮尸。
极致的耻感让人冷静。
顾渊站在满地尊严残骸上自省。
深刻觉得身为一个大猛一,就算输了腹肌,也不能输了气势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