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泽轻应一声,视线在傅笙和顾渊之间打了个转儿,着落在顾渊身上,嘴角尽最大努力地掀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圆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尊重每一个人的兴趣爱好,并不会因为你那点小爱好而低看你。
顾渊:
就挺无言以对,风评就此变异,长一百张嘴也挽救不了的那种。
眼尾余光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乎用脚指头抠出一座庄园来的小男朋友,傅笙搂着顾渊的肩坐在顾泽对面的沙发上,给顾泽倒了一杯茶,轻笑:顾泽,这事儿我得替圆圆解释一下。说起来这事儿赖我,是我嫌他过于顽皮,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想了这么个辙治他,没想到竟会这么巧,被你撞了个正着。
嘶!
就问,跟男朋友青天白日地玩小游戏比他有一个爱穿红色高跟鞋的癖好要更好一点吗?
顾渊狐疑地斜睨他傅二舅。
他总觉得他傅二舅十分有可能又犯了不秀恩爱就浑身难受的病,但他并没有证据。他傅二舅的神情过于正经,跟在他大哥和晏大舅跟前儿疯狂秀恩爱的时候并不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
他傅二舅把梯子给他搭好了,他也就只能顺着往下爬。
顾渊从茶几上拿了一包五香牛肉条抛给他二哥,揣着一肚子无处安放的尴尬,笑眯眯地说:嗯嗯,就是这样。其实我并没有那样的小癖好。
顾泽审视一眼傅笙,又看看顾渊,礼貌地相信了他们的鬼话:听温易简说你病得不轻,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倒是打扰你了。
嚯!
还说他二哥怎么会突然造访,原来是他生病的事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人传播人。
只能说,温易简消息有够灵通的!
顾渊揉揉发痒的鼻子,偏头打了一个小喷嚏,笑眯眯地说:让二哥挂心了,其实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自己个儿作死,敞着露台门在露台上睡着了,有点感冒。
弟弟有点粗心,同居男友也不怎么细心。
顾泽皱眉,凉飕飕地睨了傅笙一眼,目光里不无嫌弃:看过医生了?
顾渊乖巧点头:看过了,昨个儿有点发烧,我小舅请了医生过来,守了我一宿。
顾泽未置可否。
他觉得顾圆圆这么娇嫩可爱的弟弟,傅笙就算再怎么娇宠都不为过。
仔仔细细地端量顾渊的气色,问过顾渊的症状,现在在吃的什么药,确认顾渊确实只是伤风感冒,顾泽嘱咐顾渊要多喝温开水之后,话锋一转,问:爷爷知道你和傅二哥同居了吗?
救命!真的只是确定同居第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