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没有心情再故作轻松地去循循善诱,只低沉着声音:“这个东西是他的。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来过这里,你是不是见过他?”
瘸子佝偻着背、低着头,身体因着畏惧有些一抽一抽的。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孔,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来过吗?”闻澜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瘸子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之间,那束缚他双手的金线消失了,他的手腕之间空空如也,不再被禁锢着行动,而那触感却好像还未消失,那金色光华好像仍还停留在他的视网膜中。
许久,当那点金色终于从他眼前消失干净,瘸子终于抬起头,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他人呢?”闻澜问,“他去哪里了?”
瘸子没有说话,他好像不太会说话,自闻澜他们最初见到他,他都没有完整地开口说过一句话。
捆着他的束缚被解开,可他动作还是不怎么灵活。他一手扶着墙,拖着一条腿慢吞吞走到了木箱那边,他有些费劲地扒拉开了面上的一堆衣物,从木箱底层拿出了一个石像。
他这里居然也有一个石像。
这石像不过手臂长,制得也很粗糙,辨不清面目,和杂物室那个相似。
这里莫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石像?
某些猜测从闻澜心中闪过,他还来不及细想,却见瘸子一手拿起石像,另一只手指了指闻澜手中的挂件,停顿了片刻,接着指向了他手中石像。
“挂件……石像?”闻澜看他动作,联系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眼神一凝,“你说挂件的主人变成了石像?” 瘸子慢慢点了点头。
闻澜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可能,怎么可能……无论这挂件还是那些衣服,那模样显然都是放了好些年月。他被拉进这里的前两天还在和沈悠闲聊,说他现在的工作还挺有意思,沈悠还在一旁替他高兴,怎么可能在多年前来过这里、并把挂件落在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