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温和得没有棱角,连被突然怼到眼前不打招呼的提问问到小时候的凶杀案都不会生气。
公众人物就是两副面孔,这是最少的。
人后的池亦真不怎么笑,也不会哭,他没什么表情,玩游戏是,看小说是,听音乐也是。
经纪人例行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但众所周知心病难医,他在戏外都没有任何情绪的发泄,即便有人说不高兴哭一次就好了。
但也没什么值得他不高兴的地方。
他像是死人的心电图,细长平直,再无波澜。
偏偏他又还活着。
所有的兴趣都很难短暂,维持着表面需要开心的【开心】。
贺迢简直无措极了,他最后干脆走到池亦真那边,两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抱住池亦真。
他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怀抱安慰池亦真。
对方哭得抽抽噎噎,哭得浑身发抖。
贺迢一边心疼又有点惊讶,池亦真居然能哭成这样。
他的手拍着池亦真的背,像是那天池亦真有点醉了的晚上。
他也是这样,手掌拂过池亦真的背,像是要把池亦真所有的难过抚去。
池亦真抱住贺迢的腰:对不起。
贺迢:真的对不起的话,这辈子下辈子都对我好吧?
他声音低沉,却温柔得像是一团云,能彻底把池亦真包裹。
正好贺迢撇头,看到池亦真还亮着的手机屏幕。
是剧组的人发的自己来接池亦真的视频。
评论有人说祝这两个人天长地久。
池亦真点了个赞。
贺迢:天长地久是多久?
池亦真:是
他闻了闻贺迢身上的味道,有点像麦子,好像是家里新熏香的味道。
是无论在哪里,我都认出你的
一见钟情?
下一秒池亦真被人咬了耳垂,他吃痛一声。
贺迢:为什么这么不确定?
池亦真:毕竟一见钟情有点像见色起意。
贺迢笑了一声:你就是对我见色起意。
他说得笃定无比,池亦真本来想反驳,但发现好像确实这样。
他只能闷闷地说:那你呢,总不是因为和我做了,所以才这么死心塌地吧?
贺迢沉默了一会,池亦真喂了一声,又怒又笑:真的假的?你哪来的老封建?
贺迢:确实念念不忘。
他还一本正经:之前的记不清了,回忆起来最清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