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另一边拿过自己的杯子,正要走出厨房,旁边的雪郁突然动了一下。
傅炀眉骨微挑,下意识朝雪郁看过去,然后瞥见雪郁两条并在一起的腿。
雪郁出门前穿了长裤,沾了雪裤脚湿了一片,他又是忍不了难受的,所以一回来就脱掉裤子扔进了浴室,现在身上只穿了条齐膝的短裤。
短裤很宽松,裤下的两条腿白腻细长,白得如同在雪乳里泡过,根本不像个男人的腿,有些过分白了,如果放在人堆里,甚至会把他说成是女孩子的腿,还是非常欠男人疼爱的腿。
傅炀烦躁地皱了下眉,他来不及反省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雪郁已经装好水朝他看了过来。
你要接水?
傅炀愣了下,惜字如金道:不。
多说两个字会要你命是吧?
雪郁肚子饿得不行,胆子也大了,耍小脾气似的,偷偷瞪了傅炀一眼。
这副小表情被傅炀逮了个正着,傅炀眉尖微微蹙起来。
他是有点凶的长相,而且长手长脚肌肉满当当的,此时蹙着眉凶劲更甚,好像一只手都能把雪郁打死。
雪郁心头讷讷,心说主角攻也长得太恐怖了吧。
他舔了一下嘴唇,老实地收住小眼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像只浑身警惕的小猫似的从傅炀身边走过。
傅炀眉头一刻也没松过,在雪郁走过去时,表情有些许奇怪。
雪郁自然没看到,他回到客厅,把热水壶搁到桌子上,又去房间换了条厚一点的裤子。
刚走出来,大门咔哒一声,谢青昀回来了。
他表情冷郁,唇色淡得发白,此时肩膀落了些雪屑,不过很快融在了体育生过高的体温中。
是走回来的吗?
男人闻声低下眼睛,和沙发上白得晃眼的小少爷四目相对,雪郁小脸面无表情,语气平静没有半点起伏,但此时这幅场景,加上雪郁问的话,简直像是小女朋友在质问犯错的对象。
谢青昀抿了抿平直的嘴唇,压着声道:是。
雪郁端着恶毒小少爷的架子,怎么惹人厌怎么来:下次再敢忘记我说的话,这个门你就不要再进了,睡大街还是睡地下车库都随便,只要不让我看见你,听明白了?
骄纵又蛮横,一点也不讲道理。
谢青昀唇线紧绷,黑眸情绪翻涌,一眨不眨盯着雪郁。
雪郁对他这副如临大敌深恶痛绝的表情习以为常,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听明白没有?
谢青昀微拧眉,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