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人设,雪郁不可能在这里像小学生上课似的,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但他懒得给自己找麻烦,随口答:两个月。
嗯,两个月,两个月还能走错。
雪郁听出他在内涵,仰脸看他锋利的下颌尖,道:你怀疑我是故意的?
傅炀薄淡的嘴角扬了扬,顶了下上颚,用一种散漫的口吻:不然?
傅炀是个商场精英,身上标签很多,雷厉风行、神通广大、手腕极硬,在商界就把自己磨成了没人敢挑衅的狠角色,即便后来出了事,也没有虎落平阳的窘迫。
当他试着用游刃有余的气场和对方说话时,大多数人都会露怯。
雪郁却摇头,小脸淡漠,自信是好事,但你想多了,你掐着我脖子威胁我,我也不想进。
傅炀:
他和雪郁漂亮的眼睛对视良久,眉骨忽然一挑,仿佛在忖度过后得出了什么答案,也是,你喜欢的是那种每天板着棺材脸的类型,他的房间在隔壁,要我给你开灯照着吗?
雪郁嘴唇很红,红得像是覆了层明艳的丹砂,那软小的唇珠被他用力抿了抿,很明显地不高兴了。
不想多说什么,他转头就走。
傅炀黝沉的眸光动了动,似乎笑了声:操,脾气还挺大
屋内台灯微弱的光延出去一点,能照到雪郁走动的两条腿,看上去细细软软,却不失男生的纤长紧韧,白得晃眼,好像走两步路就会化。
傅炀又想起橱柜前的那一幕,雪郁衣角被搓得往上卷了卷,露出绸缎般白滑的腰,在里陷的沟壑旁边,赫然有一颗痣。
很好看。
但是。
在前不久,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小少爷入住第一天,就因为嫌热,不关门不避讳地在房间换衣服,当时他恰好从厨房走出来,无意看到过。
是记忆出了错,还是?
雪郁生物钟很健康,和当下年轻人不同,他十点就会感觉到困,必须上床睡觉。
把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被子掀开,雪郁往上一躺,闷住半张脸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被褥太柔软,又或者是枕头里放了助眠的香料,他比往常睡得还快。
冬天是个好季节,雪郁一觉能睡到第二天中午,但这次不仅没睡到中午,甚至早晨天还没亮他就被吵醒了。
因为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像装修时发出的噪音一样恼人,一个劲往雪郁耳朵里钻,雪郁一把将被子拉到头顶,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