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知是因为刚睡醒有点哑,还是因为别的,他低眼道:白天的事再来一次。
雪郁:
他气得想笑:让你收件衣服,就得让你啃一次?
傅炀被啃的形容说得眼皮跳了跳,但只沉默一瞬,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可以收两件,来一次。
微低下头,宽大指节扯过雪郁的手指,在有肉的地方揉了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行,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讨好处。
谁讨好处,是要啃别人的?
雪郁懒得和他纠缠:那我不收了。
雪郁转过身,从傅炀身边刚走一步,男人就猝不及防捉住他手臂,雪郁差点没站稳,蹙眉:干嘛?
傅炀没回,低头摸向他的手,左捏一下,右捏一下,也不说话,好像他不同意就会整晚都赖在这里抓着他不走了。
今天还要收拾东西,雪郁当然不可能陪他在这里干耗。
僵持了许久。
晕着润粉的眼尾翘起,雪郁咬了咬还肿胀的可怜唇肉,气结道:快点。
傅炀抬起眼:什么?
雪郁简直想咬他一口,睫毛微颤,声音艰难挤出来:快点亲。
公寓楼房间之间不隔音,怕惹来谢青昀的注意和眼前人的怀疑,他只想快点打发掉傅炀。
单单被吻了两次,他就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会很乖地仰起脸,减少高度差带来的不适。
那张嘴唇形丰饱,粉粉润润的,滋味顶好。
他没有露出多抵抗的表情,好像无论别人把他亲成什么样子,无论怎么对待他,都是被允许的。
傅炀莫名其妙就被激得,手指都泛起白。
手脚发软的雪郁带着件衣服回到房间,揪着枕头砸了几下。
他不止头皮,连后背都被气得发麻。
行李箱没拿到就算了,还被傅炀那混账逮住一顿啃。
系统安慰道:【忍一忍,明天就能跑了。】
雪郁抱着枕头磨了磨,哼哼唧唧:可是我嘴巴好痛。
系统:【】刚刚怎么不说?
雪郁从来没经历过一天之内被拉着亲三次的糟心事,所以消沉了一会。
但他今晚是肯定要拿到行李箱的,雪郁特意等了快半个小时,估摸着傅炀差不多睡了不会再出来时,他又蹑手蹑脚跑去小阳台。
阳台光线很弱,雪郁把脚步放到最轻,手指还没摸到防尘罩,就瞥见旁边的老式拖把。
半个小时前,他被压在这里吻出的水,就是用这个擦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