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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通电话过后, 雪郁一直心神不宁,他觉得傅炀状态很不正常,如果他被找到了, 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雪郁现在只想快快乐乐过完剩下的几天,不想和任何人纠缠, 于是思索片刻,他把电话还给那人,当机立断回到房间收拾行李,还订了最早出省的机票。

    万事都准备好了,可惜他没能跑。

    霜雪压着枯草的荒路上, 雪郁拉着箱杆的手心洇出湿汗。

    在分针走了将近一圈时,远处天地交界线出现了一辆大巴车,又花了点时间停到站牌底下。

    雪郁松出口气, 刚要站上去,一只手蓦地拉住他。

    雪郁吃痛地咬了咬唇肉,尾调拖长哼了声, 眼睛模糊了一瞬, 睁眼猝不及防就对上男人阴得能下雨的脸。

    男人比以前消瘦多了,脸色又差又疲惫,他的眼睛本来是英气乖张的,现在满是红血丝,裤脚沾满腥泞的泥土,可他却完全没有打理,像是马不停蹄开车来的, 生怕人跑了。

    雪郁看到这样的傅炀, 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炀喉结猛滚, 他愣愣看了雪郁好久, 把那张快想到发疯的脸从头到尾描摹了一遍,确认这个人真的在自己眼前,呼吸倏地变得又重又急。

    他一声不吭拽起雪郁的手腕,重新返回度假村,最快速度订了间房,啪地锁上门,往里面走。

    那力道太大了,哪怕瘦了那么多,隆起肌肉爆发出的力气还是让人害怕,雪郁抿嘴用空下的手揪住他衣角喊他:傅炀,疼

    男人一顿,像是被这一声唤回了些神智,但他只放轻了点,却没放开雪郁。

    屋内窗帘紧闭,周遭又静得落针可闻,显得昏暗可怖。

    傅炀抱着香软一团,把他逼到墙上,不等他张口说话,便发狠地吮上了那张嘴,雪郁当即就被吮得浑身一哆嗦。

    男人一路奔波而来,身上体温烫得惊人,呼吸滚热,雪郁被粗粝大手钳着,被迫趴在他宽阔胸膛上,很快软成一滩水,只能无力地张着微肿的可怜小嘴。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傅炀劲瘦硬挺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像是有点疯了,一边呢喃地不断喊宝贝,一边含住他鲜嫩丰软的唇肉粗鲁地含上一口。

    雪郁后知后觉知道,他走了这件事对傅炀刺激有多大。

    因为傅炀完全听不进去话,表情几经变化后,猝然把他压在床上,语调阴森而可怖:为什么跑这里?为什么要跑,是我做错什么了?

    雪郁本来想说话的,但没受住哭了出来,雪白盈盈的手死死揪着男人的胳膊,生怕自己掉出去。

    如果我做错事了你就告我,别让我猜,别不见我。

    傅炀拼命压着心头的暴戾,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表情有多吓人,他含着雪郁饱胀充血的嘴唇,在对方呜咽的抽泣声中,嘶哑着声音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以后不要跑了好不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好吗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