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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也不消停,那根根葱白纤细的手指,一会揪揪他的被褥,一会撩撩他的枕头。

    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宋桡荀盯着床沿边交错的纤长白腿,喉结猛滚了下,心里翻腾起等会要把被褥全部洗一遍的念头。

    手背发紧,他大步走到床边,把沉甸甸的木桶搁在床脚底下,声调同样干涩:装好了,以后别再来了,可以问别家要。

    雪郁坐这其实没什么企图,只是贪凉,炕上的凉席能驱热,他本来想起来的,听宋桡荀这不想和他再来往的意思,反而坐那不动了。

    他一言不发,看了眼在地面洇出暗色的木桶,勾了勾宋桡荀垂在身侧的尾指。

    宋桡荀脊背微僵:怎么?

    感觉好重。雪郁撑着床边,用鞋尖轻轻拨了下他的鞋,莫名的勾人。

    一个陈述句,也没说帮帮我吧之类的话,宋桡荀就鬼使神差提起了木桶。

    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城里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窝在男人怀里哼哼撒娇,什么也不会干,水壶这么沉他应该提不动,帮他提回家也没什么。

    宋桡荀是这么想的。

    半分钟后,青砖小路上多了两个人,宋桡荀拎着木桶往古宅走,那妖精就在后面跟着。

    小巷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真的是妖精,连宋桡荀都被他迷住了,还帮他提桶。

    你想多了,宋桡荀好心而已,咱们这多少小姑娘喜欢他,你见他同意过谁?

    你也说那是小姑娘,万一宋桡荀就喜欢男的呢。

    你脑子里尽是腌臜东西,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我就没见过他有这种倾向!

    两人争吵不下,一道浓重乡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他、他们会不会亲嘴啊?

    旭日炎炎,骄阳似火。

    雪郁身上不停冒汗,水珠从发尖坠入领口,滑到葱白的、盈盈可握的腰肢中,闷出的香味连前面的宋桡荀都能闻到。

    宋桡荀脊梁僵直,步子不自觉快了点,木桶里的水都洒出一瓢。

    雪郁没注意到宋桡荀的异样,在后面依旧悠慢悠慢的,他瞥了瞥男人的侧脸,一想到接下来要走的剧情,就烦得想跳河。

    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带有灵异色彩,背景同性可结婚。

    原主裴雪郁长相漂亮,可惜嫁入没几天,丈夫就死了,他被人指责是克夫的祸害,被赶了出去。

    好在生前他会撒娇也会讨男人喜欢,丈夫死后给他留了一笔遗产,遗产包括钱、首饰以及一栋古宅,古宅建在乡下,看上去老旧,但过几年能卖上个大几百万的好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