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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低着小脸在挠脖子,冷不丁就听到宋桡荀调子很平的声音:你脖子怎么了。

    纤细手指蹭了蹭那个红点,雪郁慢吞吞道:被咬的,还有点痒。

    他都不遮掩一下,就直接说出来了。

    宋桡荀脸色又是沉了一个度,对着沾花惹草的小寡夫,连话都说不利索:你怎么能这样,你都

    雪郁尾调软软地挑了下:嗯?

    宋桡荀想起两人挨得极近的模样,轻咬牙,下颌绷出流利的弧度,低声道:你都抱我了,怎么还能和其他人这样怎么还能让别人咬你。

    雪郁听得满头雾水。

    说的什么东西。

    雪郁扫了眼旁边的篱笆,眯眼思忖了下,顿时明白是宋桡荀看到他和程驰了,又脑补过度,以为他脖子是程驰咬的。

    轻挠了挠肤肉上泛痒的地方,雪郁翘起眼睫,盯着宋桡荀:怎么不行?我和你只是抱了抱,又没接吻,我们的关系到了我不能让别人碰我的地步吗?

    这小寡夫果然秉性很坏。

    每当他觉得裴雪郁已经够坏了的时候,他总能做出更坏的事。

    从小生活在小农村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乖孩子,从来没碰过裴雪郁这种人,气得说不出话。

    宋桡荀神情紧绷,想放狠话让雪郁以后都别来找自己,可对上那张脸,又说不出口。

    雪郁手臂蜿蜒攀上男人的脖颈,又交垂缠在他的后颈处,领口随着动作往下敞了敞,露出一汪雪白:怎么了,你吃醋了?你要是想的话,你也可以啊。

    那饱满的嘴唇张了条小缝,仰起对着他,像在索吻:你也可以咬我。

    那只手如同用水浸泡过,软得奇异,漂亮小脸艳艳丽丽的,似妖似仙。

    宋桡荀气自己到这个时候了,见雪郁微踮着脚有点难受的样子,还猪油蒙了心地弯了点腰,他抿唇,气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牙齿作响的声音: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小寡夫很无所谓地抿了下唇肉:是啊,我很忙的,不咬我赶着见别人了。

    雪郁只是想在主角受这里拉下仇恨值,他知道小农村的人思想守旧,不可能和没确认关系的人暧昧,更别说是个男的。

    宋桡荀算得上是这个小地方学识最多、接受外界事物最广的人,他比其实人知道的多,但要他和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夫亲热,也是不可能的事。

    宋桡荀手臂发紧,敏锐地从他话里抠住了两个字眼。

    别人。

    不只有他,不只有程驰,还有别人。

    他每天要见多少个男人?

    就那么忙吗?村里他到底看上了多少个?

    雪郁见宋桡荀一副吃了黄连似的表情,觉得自己搞过火了,赶紧把手放下来。

    他刚要说自己回去了,脖颈猝不及防就黏上湿濡麻痒的触感,埋在他颈窝里的人,像被催动的野兽,咬得一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