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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的嘴巴好软好乖。

    唇肉会小小撅起一点,张开条小缝,含住细细的吸管,那嘴巴嫩滑红软,一下就被吸管压得变形。

    如果他把别的捅进去,是不是也会这样?

    雪郁不知道对面的男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埋在碗边很认真地吃着饭。

    小寡夫胃口不大,程驰甚至还没半饱,他就仰起小脸说自己吃饱了,但也没嚷嚷着要走,乖乖等程驰吃完。

    程驰心尖颤了一下,被那吸着饮料安静等待的样子,可爱得不行,肩背如同一块发硬的砖头,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放慢嚼咽的速度,故意吃得很慢。

    雪郁等急了,会撩起眼皮扫他一下,却没有要出声催促的意思。

    好喜欢。

    和别人亲亲了,他也还是很喜欢。

    天色渐沉,两人吃饱喝足从镇上回来,程驰不放心雪郁走夜路,把人送到宅子门口。

    雪郁把门拴上的前一瞬,漂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程驰闷闷嗯了声:早点休息。

    直到躺到土炕上,程驰整个人还如同吃了口糖浆般,舌津都泛着甜。

    男人仔仔细细把白天回味了一阵子,胸腔咕嘟咕嘟冒泡,想不通只是吃了顿饭,怎么比庄稼丰收的时候还高兴,小寡夫甚至没对他做什么,他就这样了。

    程驰越回味越是精神抖擞,想到雪郁碰了下他的手指,他喉头就忍不住耸动起来。

    他看了眼枕边面料粗糙的褂子,还能闻到那股从肤肉下升腾起的幽幽香气,这么久味道都散不了,城里人用的那种香料真的能维持这么久吗?

    不能再想了,明天还要干活。

    程驰强行按捺下砰砰的心跳,拿起炕边的搪瓷盆,往盥洗台边走。

    咚咚!

    敲门声在浓重的夜色中响起来。

    程驰垂在裤缝边的左手倏地握紧,表情狐疑,他不爱说话,在村里认识的人不多,很少有人在大晚上敲他的门。

    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酗酒的村民走错了地方。

    这种事很常见,村里人有时候压力大,排解方式就是去镇上买几瓶酒喝,那酒不是什么好酒,很容易醉,村子小夜路暗,醉了的酒鬼经常敲错门,他遇到过很多次。

    程驰走去开门,往下一扫,没看到预想中烂醉如泥的酒鬼,反而是一个腰背微躬的妇女,他心脏咯噔一下,闷声道:妈,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妇女眼窝很深,眼珠浑浊,皮肤是一脉相承的深色,常年的辛苦劳作在她脸上烙下一条条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