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桡荀心尖仿佛被谁掐得酸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了抿,艰难说:你不能这么没有道德。
不能把他拉进这个禁圈,让他吃尽了肥肉,变得一天不吃都不行的时候,又不要他了。
雪郁面上毫无波澜:我有没有道德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给过你机会当你的正经人,是你自己非要陷进来。
宋桡荀喉头微滑,无法驳斥他的话,最后讷讷问:为什么突然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雪郁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就发臊,转过头:我就这样,心变得快,说腻就腻。
再不断清,难道还任你折腾吗,你都不是任务对象了。
雪郁脸上不在乎的表情实在过于明显。
宋桡荀紧贴的嘴唇泛起白,黝黑的眼睛里盛满翻腾的潮涌,他默不作声捉住雪郁腕子,力道之大,仿佛能将隔着皮的骨头捏碎。
雪郁有点怂,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了两步,胯骨上方皮肉软滑的后腰抵到桌边才停下,他小心扶住桌面,润红的眼尾微挑,口不择言地讽刺道:怎么
你还想和我打分手炮?
哗啦。
书桌上的东西大风过境般被横扫在地面,雪郁被压在了那扇可以看见肥美农田的窗前,正值午后,许许多多的农民在其间耕作,其中还有一个熟面孔,是那天在凉亭和他一起躲雨的。
雪郁咬唇,羞恼的情绪还没升起来,他的裤角就被大力扯到一边,肉着了凉,小寡夫娇娇打了下哆嗦:宋桡荀,你个混蛋。
宋桡荀充耳不闻。
他被气得肝脾都在灼烧,脑子嗡嗡的,像有一群马蜂在乱转,宋桡荀喉头微咽,声音沙哑:你说的,分手。
他说不出后面那个字。
雪郁小脸发红,有可能被看到的风险让他羞耻到不行,现在正恼火,听他这么说,更想在那张脸上看到难堪之色:怕什么,分手炮说不出来吗?做都要做上了,说不会说?
宋桡荀从齿关挤出声音:你别说
什么别说?
别说那些。
宋桡荀长到二十多的年岁,读的都是圣贤书,身边也都是淳朴老实的基层群众,生平听到最出格的话,全是从雪郁这里听来的。
分明没掺辱骂人的字眼,却比任何话都让他情绪起伏更大。
宋桡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恍恍惚惚看见自己的手伸到了前面,原来只是想捂住那抹了毒似的嘴巴,指节却不小心滑了进去。
雪郁想不到他能这么无耻,被迫吞吃着长指,小腹僵着都要抵住窗下的暖气管。